宇文君躺平在石床上,手里悬着茶杯,慢慢悠悠道:“伏城的压力来自于外界,而不是内部,对他已是好事。”
“就算没有此事,北方世家也还是会对伏城面服心不服。”
“此举,只是为了整个北方更安分一些。”
“令世家大族的颜面掉在地上,懂得含蓄做人。”
“我并无恶意。”
没有恶意?
陈玄笑了笑,话锋一转道:“入冬后那一战,你要参与吗?”
宇文君坐起了身子,微微沉肩,望着地板说道:“我与灵族那位私交还算尚可,总得去一次。”
大袖一挥,一缕劲风飘向了横龙山。
“此战,由张本初,燕照两人即可,各自统兵五千。”
“都是骑军,以闪电战与游击战为主。”
陈玄自顾自添了杯茶,打趣道:“这会不会草率了些?”
“两个年轻将军,这般阵容,宛若绣花枕头。”
宇文君含蓄一笑道:“我本就不打算和九幽雀硬拼一场,人族兵败,尚且可问灵族借兵,我恒昌宗黑山之地一战,下场也并不好,我问谁去借兵,如今还要镇守北海之地,诸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世人会谅解我的。”
“史书想怎么写,那就怎么写。”
陈玄淡然一笑,又给宇文君的茶杯里添了杯茶。
“我在南方时,也常夜间垂钓,今夜若是有闲情雅致,不妨你我一起,临海垂钓,为明日的午膳早做准备?”
宇文君闻后,一时来了兴致,却又很快没了性质。
“夜间垂钓,大致是中年男人爱做的事,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