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反常态,真不知那些人会给你扣多少顶诛心的帽子,如今南边有谢一鸣镇守一方,倒不会有多少文人士子对你口诛笔伐。”
“可一旦被人稍微抓住了一个很小的把柄,他们就会如疯狗般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我觉得,并无必要。”
景佩瑶给武宓夹了块鸭肉,轻声道:“我与你看法一致。”
宇文君道:“局势谁也奈何不得谁,若处处小心谨慎,反倒是不够硬气。”
“此举,亦可壮哉恒昌将士士气。”
武宓与景佩瑶依旧不觉得宇文君是对的,但也不好说宇文君是错的,此事见仁见智。
宇文君道:“接下来你与井寒清可相继闭关,勿要偷懒,待你出关后,我将会亲自出手试探你的成色。”
武宓咧嘴一笑道:“好勒,定不会让你失望。”
饭桌上,三人小酌了几杯,景佩瑶陪着武宓四处走了走,宇文君孤身一人返回寝宫,盘膝而坐,体内真元磅礴而内敛,举手投足间透出沉雄气势。
破极中期,凌霄之下无敌手。
可宇文君知晓,此话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修为一事,不指望三年之内可到归元,但希望十年之内,可到凌霄。
至于那无极风景,当是很多年后的事。
破极往后,每一步都极其艰难,不可强求。
除非是修行路上的契机足够多,那些远去妖域战场的江湖野游,亦或是正雄山里的闲云野鹤,既有杀敌报国名镇一方的心思,亦有寻求破境的心思。
乱世,修行盛世。
宇文君深知这一点,修为一事他不好推测,眼下只能一步一个脚印。
一炷香后,景佩瑶回来了。
见宇文君神色不善,景佩瑶欲言又止,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无奈。
宇文君微笑道:“夫人请上塌。”
子嗣一事,不是宇文君心病,但往后兴许会成为小两口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