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许还山是真的凶多吉少,就算不是死在宇文君之手,也是间接死在宇文君之手。”
当那少年和谢一鸣一同出现在威远将军府时,他就彻底站在了人皇对立面,只是不知目前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而已。
蒲维清是白鹿书院院长,宇文君也好,许还山也罢,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私下告知宇文君,若非万不得已,尽量保住许还山一命,若许还山真有能力凭借自己的本事成为八顾之一,那就随缘。”
“这一页如果可以翻过去,别在心里记仇。”
景佩瑶嗯了一声,有些人讲情分,有些人不讲情分,宇文君应该会是一个讲情分的人。
饭后,袁青山和胡博再度来到了蒲维清的庄园里。
两人脸色复杂,额头渗出了汗珠。
袁青山低头沉声道:“威远将军已经入宫禀告陛下实情了,陛下是何态度暂且不知,朝中不少文武弹劾宇文君,弹劾张本初,按律,张本初要凌迟,若是下场好一点的话,宫里可能会看在顾雍长老的面上,赐来一杯鸩酒,将过程走的体面些。”
随后,胡博递给蒲维清一封书信,轻声道:“丞相大人的亲笔信。”
事关白鹿书院风气,事关正统礼法,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有就事论事的,有浑水摸鱼的。
总之都要张本初死,都要宇文君下不来台。
蒲维清也没打开书信看,他很了解秋清是怎样的人,秋清自然也是想要按律处置张本初,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
白鹿书院代表绝对公平公正,一介寒门偷师成功,就在朝夕之间一步登天,这简直是戳碎了无数学子的心。
须知,无数学子穷极一生都无法进入白鹿书院。
而张本初一介寒门进入书院,还敢偷师?
这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可谓是白鹿书院天大的丑闻。
其余书院发生了这种事,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唯独白鹿书院不行,因为它代表着人族正统。
蒲维清沉思道:“知晓了,你们先下去吧,近些日子可能要辛苦各位了。”
胡博心直口快道:“我们要么要拿下张本初?表明我们扞卫正统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