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元疆心中也有些不忿,说好的点到为止,这小子竟是不知分寸,剑剑凌厉,杀意如潮,要置他于死地。
元疆抿起嘴唇,神色略微凝重,稍稍提升境界,仍旧以强悍体魄硬抗无尽飞剑。
而陆玄楼也是惊叹于元疆的强悍体魄,在他如此疯狂的功势下,仍然不受重创,虽然喋血连连,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皮外伤。
元疆能先后三次问剑问溪,皆以全身而退,这一身体魄功不可没啊!
白玉莲座似乎成了一块砧板,陆玄楼是刀俎,元疆是鱼肉。
十万天兵,无穷剑气,予取予求,来回穿梭,而元疆则像是一块不开化的顽石,正在被陆玄楼无数次捶打,滚烫的血液缭绕扩散,飞剑一来一回再一来一回,这些血液便被击打成为红色的水汽。
陆玄楼一直在行走,不断的走向那瓣白玉花瓣,不断靠近玄疆。
他走的越近,剑气就越绵密,攻势也越绵密,到最后,剑气绵密如海,攻势也绵密如海。
陆玄楼眼神漠然,不含感情,他忽然止步,不再前进,站在剑阵之前,双袖自然垂落,那姿态,就像是注视、等待。
陆玄楼不否认他的攻势如滔天大浪,但这等手段想要镇压一位压境的大剑仙,也是不够看,而如此之近的距离,足以让他看清楚这位大剑仙的破局手段。
就见元疆提起一口气,所有的伤口在这瞬间被尽数抹平,他体内的剑气也焕发出极其强大的力量,一座剑阵的剑势,此刻击打在身上,便是挠痒,飞剑只能撞击出淡淡的白痕。
剑气喷薄的元疆,左右肩头发出嗤嗤的两道声响,两道剑光就被蛮横的剑气直接挤出身体。
身体恢复自由,元疆伸手抓住小腹出的阿鼻,随手扔出,瞬间就从陆玄楼面颊划过。元疆随后又伸出一指,点向元屠,以指尖对剑尖,无尽的剑气爆发,承载了过于庞大的劲气,元屠剑身哀鸣不止,倒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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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问剑可不是这么个问法?”
元疆微微摇头,这一场问剑,陆玄楼出手以手段居多,剑术高低、杀力强弱,皆是难以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