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乐贤说道:“微臣以为,大魏败因,非军卒不善水战,皆因水土不服。”
陆玄楼点点头,说道“有些道理,继续说下去!”
“江水颠簸,战船左揺右晃,军卒因此头晕目远,难以杀敌。”
耶律乐贤说道:“我军何不效仿古人,以铁锁连舟,则行如平地,军卒可奋勇争先!”
陆玄楼不以为然问道:“我若楚人,待大魏连舟至中途,便以楼船士练驾驶数百火船,皆大江水势,顺流而下,直撞大魏连舟,一把火,烧他个干干净净。”
“殿下言之有理,所以连舟渡江之前,还需多做准备。”
耶律乐贤说道:“楚人怯懦,虽有楼船士水战无双,却不敢随心出战,大江掌控之权,便在我大魏。”
“大江上游,水流迅猛而湍急,非我大军渡江之地,楚人由此轻视此地,该是用心之地。”
耶律乐贤说道:“殿下可派遣一支军队,修建河堤,阻塞江水,聚少成多,大魏连舟渡江之前,决堤开河,江水汹涌东流,水淹江南,待楚人慌乱之时,伺机渡江,必能大获全胜。”
众人不由惊骇,大江两岸,百姓无数,良田不计其数,一旦大江之水溢出,将有数百万人流离失所,良田毁于一旦,数年之内,大江两岸,难以恢复元气。
“为阻止我大魏渡江,南楚大军尽在大江一线,身后十分空虚。”
耶律乐贤继续说道:“诸位殿下可派遣一支大军,自渤海登船出海,绕过大江,行至西南登岸,带大江决堤之时,越过丘陵,直取南楚腹地,剑指楚都,楚人首尾难顾,必然露出破绽,渡江更显容易。”
“此举或许可行,但天怒人怨,在所难免,大魏虽得熊楚之土,不得江南之心,还需要从长计议。”
太子陆玄昭眉头紧皱,并不赞成此事。
大魏皇子皆非善茬,但与陆玄楼、陆玄成相比,陆玄昭无疑是心善之人,不忍无辜百姓流离失所。
“非我魏人,皆不足惜,依本王之见,此举可行。”
晋王陆玄成说道:“等我大魏灭楚,取南楚国库之财宝、粮食,安抚两岸百姓即可。”
两人争论一番,不约而同看向陆玄楼,他们一人赞成,一人反对,算是平手,那么陆玄楼就一言决断之权。
晋王陆玄成不由得意,陆玄楼将宋郡屠戮一空,刀下百万亡魂,自然不是善良之辈,此计可得南楚,陆玄楼定然不会反对。
太子陆玄昭忐忑不安,若是以往,他相信陆玄楼会替两岸百姓着想,此今时今日,陆玄楼已有“人屠”之名,未必在乎两岸百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