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一番怒火,陆玄楼冷静许多,见崔秀夫诚心请罪,也不多计较,问道:“说说吧,如今的左都卫是个什么情况?”
崔秀夫不敢有所隐瞒,将他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陆玄楼。
“让所有人立刻在校场集合,本将军要见见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们。”
崔秀夫领命而去,片刻之后,便回到中军大帐,请陆玄楼过去,陆玄楼却不动身,不停摩挲手指,深色莫名。崔秀夫见陆玄楼这般模样,心中隐隐发寒,低头垂目,不敢直视陆玄楼。
两个时辰之后,陆玄楼走出中军大帐,命崔秀夫带上左都卫名录,前往校场点卯。
“左都卫三千骑军,两千三百一十人在营,六百三十八无故离营,其中有千人将一名,百夫长三名,五十二人因事离营;左都卫五千步卒,四千九百五十七人在营,四十三人因事离营。”
花费一些时间,崔秀夫便将点卯结果告知陆玄楼。
“三千骑军,竟有六百三十八人擅离职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陆玄楼心中冷笑不已,自大魏定鼎中原后,十二卫偏安大梁,久无战事,竟然成了世族弟子镀金之地,军纪荡然无存。
“崔秀夫,无故离营,该当何罪啊?”陆玄楼冷声问道。
“岸大魏军律,凡无故离营者,皆作逃兵,死罪!”
崔秀夫艰难说道,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蜀王这是要杀鸡儆猴啊。
“崔秀夫听令,将所有逃兵缉拿归案,明正典刑。”
见陆玄楼动了杀心,崔秀夫低声提醒说道:“离营军卒多为世家嫡子,殿下切不可鲁莽行事啊!”
“我杀得五万人,还杀不得六百人?”陆玄楼戏谑问道。
“宋郡之中虽有大魏世族,但终究是旁枝末节,怎能与世族嫡子相提并论呢?”
崔秀夫说道:“我知殿下无惧世族,但大江十二卫,除左右卫、左右武卫,其余八位皆是如此,殿下不值得因此事大动干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