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皱眉问道:“什么用意?”
敖坤起身,双手负后,轻轻抬眼,望向伏帝关,恍惚间,好似那位年帝王,嘴唇微动,轻轻呢喃,“我来问剑,天下归你!”
袁白蓦然不语,那位年轻帝王四处问剑,消磨各家底蕴,最得意的,唯有魏帝陆啓。
袁白说道:“即是如此,父子联手,逐鹿天下,岂不痛快?”
“真正的帝王,不屑与人联手,魏帝陆啓是如此,陆玄楼也是如此,不然那一对父子联手,我等寝无宁日,食不安心。”
敖坤继续说道:“那位年轻帝王辛苦问剑,自然不是为魏帝陆啓做嫁衣裳。倘若问剑顺利,两百年的时间,足够那位年轻先得南域,继而得到整座九州天下,大势既成,坐北朝南,虎视眈眈,无论是云荒妖族,还是魏帝陆啓,都要寝食不安,仰其鼻息,缓缓图谋,渐次南下,或有可能成就两座天下为一国的宏图霸业。”
说到这里,敖坤的神情凝重起来,沉声说道:“因为有求于人,我不得不默许那位年轻帝王将南域收入囊中,但我绝允许那位年轻帝王事事顺遂,鲸吞九州天下。”
“等到那位年轻帝王占据整座南域,我与他,便是两清。届时,那位年轻帝王向南递剑,递向何处,我敖坤都要接剑。那位年轻帝王若是向北递剑,那我敖坤就得向他递剑。”
敖坤唏嘘一声,轻叹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两位在南域厮杀,毫无意义,不如退上一步,将南域让给那位年轻帝王,然后与我一道接剑、递剑,如何?”
鏖战嘲讽说道:“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南域,旗鼓都没坐热,就怎么拱手让人?不愧是真龙血脉,你敖坤是真大方啊!”
敖坤只是轻笑说道:“大局为重。”
袁白却是沉吟说道:“敖族长,事关重大,且容我等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