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山无意识地将脖子向后倾。
“呵呵,实不相瞒,我在找这府中的一位叫青儿的侍女。”
杨灼“你找她干嘛?”
“我想找她叙叙旧。”
杨灼哼笑道“哼,你找她叙旧?你和她很熟吗?”
“额,很熟,算不上,只是,与她相处过月余时日。”
“那你找她有什么事?不如由我代传达?”
“啊,这……”
杨灼说“怎么?是私下里说的那种话?”
程乐山笑着点头。
杨灼停顿一秒回答他“这,恐怕,我需要和她说说,毕竟人家是女孩子,需要做点心里准备。”
程乐山“既然你知道她在哪,不如带我去,我还是个懂分寸的人。”
杨灼“还是不了,她不方便。”
“那……”
“哦对了,我准备去找李晓阳和他那几个道友探讨一下,你和李晓阳也是旧相识,你来不?”
杨灼一句快攻打断了程乐山的话。
程乐山语塞了一阵“不了,晓阳他不知为何,好像不太喜欢和我聊天。”
杨灼“那,回头见了。”
说完,她就立刻走开了。
来到光飔他们的房间,敲敲门。
“你好?在吗?我能进来吗?”
没过一小会儿,是李晓阳打开了门。
“你怎么来啦?”
“我怎么不能来?还说呢,我刚说你……哎哎哎(>д<)”
杨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晓阳拉进屋子。
“先进屋再说。”
进屋的李晓阳发现光飔和无名站在青儿的身旁,青儿的两个袖子都被撸起来,露出了小臂。
光飔手里还拿着毛笔,青儿的手臂上被画上了奇怪的图案。
“你们在干嘛?在给她纹身吗?”
光飔回答“对啊,不过这是不会痛的纹身,我用的墨是特制的,画在皮肤上,等墨干了,就不容易掉了。”
杨灼问“那一洗澡不久掉了吗?”
光飔的小脸上显露出得意的笑“没那么容易掉,每天洗澡也能保持一个月不掉色呢!”
杨灼“这是什么墨啊?再者说,你们为什么要给她画这个?画的又是啥啊?”
光飔为她解释说“这个啊,我用这种特制的墨为她画上法阵,到时候就算不会法术的人也可以使用法阵发动法术。”
杨灼摇摇头“还是不理解,你们这是为什么要给她画啊?防身吗?”
回答她的却是李晓阳“准确的说,是给我用的。”
“那你……哦,看到了看到了。”
杨灼反问了半截,李晓阳露出了手臂上和青儿一模一样的法阵图。
“可是,你为什么要和她画同一种啊?”
李晓阳回答说“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无法使用这个世界的法力系法术,但可以调动青儿这样,和我有精神连接的人的感官。借此使用手臂上法术的目的。”
杨灼皱起眉头“那你胳膊上画个这玩意,你又用不了,你在这装相呐?”
李晓阳也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我记不住,用自己的胳膊做记录,这样可以同步到她身上。”
杨灼“那意义是什么啊?”
李晓阳“这样我不就是有一个会法术的分身了吗?就算是她单独一个人遇到意外事故,我也可以共通视角啊,明白了吗?”
杨灼回答说“哦,就算是,给青儿做个强化了是吧?”
李晓阳无奈的点了个头“对,这么理解也没毛病。”
杨灼又问道“那为啥不做个永久的呢?”
李晓阳“她不能总是受我控制啊,总要让她重新开始啊?”
杨灼“你不是说她已经是个废人了么?”
李晓阳“我在努力重建她的人格意识。”
杨灼“搞这么费劲,还不如除掉她呢,反正也是杀了多少人的杀人魔。”
这话让李晓阳吃了一惊。
李晓阳一把抓住杨灼的手腕。
“你干嘛?”
李晓阳眼神锐利的回答“给你看看她的过去。”
接着杨灼脑子里闪现了青儿从小到大的桩桩件件。
青儿的童年记忆里只有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惨叫,以及青儿自己的惨叫。青儿的父亲常常打她母亲,她的母亲又把恨意转嫁到她的身上。
大火的记忆十分鲜明,随后就是每日锻炼的记忆,被蛇咬,被鞭打,吃生肉,被摔入恶臭的粪坑,随后就是杀戮的记忆,从动物到人类。很多临死之人的面目扭曲。
这些令人讨厌的画面接连不断地涌入杨灼的脑袋。
“呃啊!”
杨灼甩开李晓阳的手。
“够了!”
李晓阳“现在你应该能明白我为什么不杀她了吧。”
杨灼“她的人生可真是有够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