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在兆阳也有根基?难道不应该在云州吗?”厉九川对这些事向来一窍不通。
“他爹是在云州,还掌控云州的命脉云丝,所有的学子服主要都是那玩意做的,能贴合衣服主人的身材,防刀剑,辟水火,权贵们恨不得连肚兜都用云丝做,但买得起的人多数都在壤州,尤其是兆阳,史家自然在这里有根基。”
“要不要查查最近史家云丝流向?”
“查,不但得查云丝卖给谁,还要查牧云王的亲弟弟史隆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壤州的云丝都是他在负责。”
“怎么查?”
“我认识几位掌士,有他们的腰牌就行。”
“等会,我也认识几位掌士,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查史、白、赵、杉,我去查蔺、紫。”
“你?蔺家和紫家都是不好得罪的角色,前者家族有毕方传承,后者有鸾鸟,在学院都还好说,要是在人家地盘上,是条龙都得趴着。”
“所以才要分开偷偷查,我不会去人家家里闹。”
厉九禾半信半疑地盯着他。
“我去找的掌士是秦瀚海,你知道吧?从月境把我带回来那个。”
“三等掌士秦瀚海……我知道,那你去吧。酉时在川禾酒楼见,别忘了你每天必须得在书院柏室待够两个时辰。”
“好。”
……
厉九川转头就去找了肖虎。
结果这厮和言乐都在他刚修好的独居里待着,俩人言笑晏晏,饮酒作诗,好不快哉。
直到言乐无意间回头,发现身后有张惨白的脸,吓得他一个哆嗦把酒泼在了肖虎脸上。
“你不是杀了史荐被关到牢里了吗?怎么还能回来?”
肖虎抹了把脸上酒水,神色诧异道。
“啊,是厉九川。”言乐这才发现不是鬼。
“嗯,我有点事要和肖虎谈谈,你去外面玩会吧。”厉九川说着就把言乐往外推。
“唉唉,无非就是史荐的事,我怎么不能听了?”月光下,言乐眉心朱砂痣亮得像一团火。
“你喝多了。”
厉九川忽然拎起案几拍向言乐脑瓜子,打算给他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