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修改了部分人的记忆，我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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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记忆和直接武力威胁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概念，后者是正在创造未来，前者则多了一半扭曲过去的意义，就是说夜林对天之禁的插手程度很深，超出了她的基本想象。

“如果是你，或者尼梅尔，会袖手旁观么。”夜林微笑反问。

“我不会，但我也做不到修改智慧的认知。难怪尼梅尔大人说你即是神，也是人，你可以通过自己的思想判断去干涉，并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白色燕尾服少女并没有觉得夜林的行为有不妥的意思，反而觉得他挺特立独行，自由自在的。

众神觉得因为神的力量太过强大，一句话都有可能导致文明的颠覆，以及认为神的真理不能被凡人所领悟，所以极少主动亲手去干涉文明的进程。

最多也就是像雷米迪奥斯一般降下些许恩赐之光，让一部分思想层次适合的信徒代神行事。

白色燕尾服少女忽然想起来曾有一天，她在智慧的国度和某位智慧的信徒谈话，后者曾以狂热的口吻说道：“神的插手不叫做干涉，神即是正确的本身，神即是一切，即是真理。”

对方认为神应该主动插手文明的轨迹，去修正那些走偏了的文明脚步。

“夜林，你说科技文明和魔法文明有可能和谐共处么。”

“当然。”夜林点头，道：“天之禁问题的根源其实不在于科技和魔法，而是不同国家，不同制度的碰撞，凌驾于魔法和科技之上的东西，是人类从诞生瞬间起就开始被迫竞争的原罪。”

“诞生，瞬间？”

“咳咳……以天界的一句话说就是，你得跑赢你的其他兄弟姐妹，才有机会和卵细胞结合，嗯……你懂了吧。”

“跑的快有什么用，反正最后都得死，……”懒洋洋晒太阳的索菲突然冒出来一句。

老幺笑着点头，非常认可索菲的话，对于未能境界超越且没有其他生存之法的生命种族来说，诞生的一瞬间，就开始奔向了死亡的怀抱。

不得了，不得了。

索菲姐虽然是蛮力强横的原初巨龙，给人一种拳头永远比脑袋动得快的感觉，但是思想层次其实也深得尼梅尔大人的真传嘛，能说出这种蕴含真理的话。

反正最后都得死，死于胃液，或者净化魔法……索菲默默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