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武林大会,他认为正是发难的绝好时机,于是事先商定,让沙坨打头阵,将会场秩序搅乱。
他本以为沙坨与燕阳至少打上数百回合之后方能分出胜负,却没想到燕阳并未与沙坨正经交手,只用一招变将沙坨定在了那里。
心思急转,他认为自己太过低估了燕阳,这是一个失策。不过,事情既然开了头,那就无论如何都得继续下去,不能半途而废,不然的话就只剩下丢人了。
于是,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同道,自己率先上台,他们随后跟进。
确认同道领会了他的意图之后,沙牧羌飞身而起,不移时来到台上,落在沙坨身边,先是在沙坨身上拍拍打打,打算破除燕阳施加在沙坨身上的定身术。
再次出乎他意料的是,无论他如何拍打,沙坨仍是一动不动。
沙牧羌强行压下心中的尴尬,面向燕阳,冷脸问道:“燕宗主,你对沙坨做了什么?”
燕阳冷脸回应道:“不过是小小的定身术而已,莫非你解不开?”
这一问,问得沙牧羌越发尴尬。如果燕阳所施展的果然只是定身术,而他却连这个都解不开,那就说明他的修为比燕阳差之甚远。而一个修为如此差的人,放任自己的胞弟胡乱闹腾,显然有些不知所谓。
“如果真是定身术,我如何会解不开!”沙牧羌不愿意当众出糗,只好浑说自己的歪理,“想必是你对沙坨施展了其他歹毒手段,这当然只有你自己清楚。”
燕阳说道:“你这么说毫无道理。我要是真的想对他下毒手,他当着大家的面对我挑衅,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我跟龙凤二皇召集大家在此聚会,乃是商议关乎整个人族的大事,这个沙坨无缘无故上来搅闹,若是单纯鲁莽还则罢了,如果别有用心,我便是当场杀了他也不为过。”
沙牧羌恨恨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杀心很重的人,连人皇都杀了,还有什么人不敢杀?你杀人皇,那就是弑君,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逆贼,我今天就要代表整个武林为人皇讨回公道!”
“原来如此!”燕阳恍然道,“沙坨搅闹会场,正是你所指使的,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