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罗雀见自己以谎话骗人的手段奏效,便继续施展骗人伎俩,开始打悲情牌:“各位都知道,我在云霄宗的时候,一直被燕阳那恶贼压制,他镇日跟女人鬼混,却让我守在宫外替他把门!这等屈辱,别人受不得,我受了。再后来,他更是运用身为宗主的权威,强逼着我跟他更换了姓名!这等屈辱,一般人更是难以承受,我也无奈地接受了。俗话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可是现在,我却被人强逼着更改了姓名,换作你们,能忍么?”
众人闻言,又纷纷窃窃私语,各道燕阳霸道,有人更是直言燕阳丧德败伦,不但不配作宗主,而且不配做人。
蛰罗雀一边观察众人反应,一边继续说道:“这也罢了,改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能忍则忍吧。可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那燕阳居然公然陷害,以我跟柳瑶姬私通的名义把我囚禁起来,还要囚禁十多年,这不单是要彻底断送我的武林生涯,简直是要送我的命呀!身为宗主,连宗门里最没有武功修为、对他最构不成威胁的弟子都不放过,这到底存的什么心,想必我不说你们也明白。假以时日,像你们这些具有一定武功修为的同门,说不定会让他用计陷害、一一铲除了呢。”
众人听了这话,又是一阵扰攘,一些人甚至咬牙切齿地指责燕阳行事歹毒、竟然连蛰罗雀这等老实本分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没天理。
其中有人问道:“燕——,啊,蛰罗雀,你明知道燕阳对你不利,上一次回来被囚禁起来,差点丢了性命,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蛰罗雀装出一些苦笑,摇着头说道:“我的心思,就是说了你们也未必能理解。虽然燕阳待我凉薄无情,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自幼生长在这里,对我来说,云霄宗就是我的根,这些年虽然漂泊在外,但是我心心念念地想回来,差不多每日都做回归宗门的梦,多少次都从梦中惊醒。每次一回到宗门,我就感觉回到了家,感受到了家的温暖,纵使有什么不测,也都顾不得了。我这种感觉,你们能理解么?”
说罢,用一双滴溜乱转的眼睛扫视着众人,急切地盼望一个确定的答案。
有人说道:“理解理解,怎能不理解呢?我等武者,立志加入宗门、修习武道,自然是把宗门当成了家,难道跟自家所在的宗门离心离德不成?”
“照啊!”蛰罗雀拍拍手,摇头晃脑地,“看来陶师兄感同身受,跟我是一样的想法。人同此心,这个道理什么时候都是错不了的。”
那位陶师兄得蛰罗雀称赞,神情不免有些得意,连连对在场的人点头微笑。
另有一人说道:“蛰罗雀,你光把云霄宗当成自己的家不成,还得有真正的本事,不然的话,在这云霄宗也是待不下去的。且不说那燕阳能不能侥幸逃脱伏乞乾归的斩杀、重回宗门,便是宗中执掌大位的虞执事,恐怕也容不得你在这里从容待着。”
蛰罗雀闻言,不但没有任何惧怕和慌张的神色,反而大马金刀地坐在身边的石头上,笑道:“不瞒你们说,我这些年在外漂泊,其实也没怎么闲着,无时无刻不在修习武功,得上天眷顾,进境神速,刻下已是圣元两层境的修为,试问那虞大海是什么修为、对付得了我吗?燕阳跟伏乞乾归那等大能交手,绝无生还的希望,单凭他虞大海,无论如何都对付不了我。若是那虞大海不识相、专门助纣为虐,我倒不介意跟他较量较量。只是希望到时候诸位师兄不要选择站在他那一边为好,免得最终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