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贫道反对大开杀戒,只是现在的问题可能正是出现在这上面。”张福善道人摇摇头。
“哦……”
张寿鹿道人拖长了声调发出疑问。
“贫道看城门内晃动的兽影,极有可能是那些被杀死掉的魔兽,生气未尽,还有一星半点的残余,死气尚新,没有沉淀多时的污垢。”张福善道人再度把自己的脸庞转向城门楼,正对着大门,只是说话的语气似乎也不甚肯定。
“不可能吧?那像小山一般的巨大兽影不可能是刚刚被杀死的吧?再说魔兽进山,贫道等是第一批目睹,可没看见有这样庞大的魔兽,一般来说,体型越是庞大,实力便越是强悍,单凭张美玉一行怕是不容易。”
张寿鹿道人依旧不忘踩张美玉一脚,看来他对于张美玉,或者还有她的大哥张宝玉是不怎么满意。
“哼……”
古战车里面的张美玉一个冷哼,可除此之外并没有再说话,张寿鹿虽然存心贬低,可也不能说是错的。
以她今天所率领的兵力,确实不足以剿灭城门楼里面那些疑似的庞大巨兽。
张福德道人见状,插话进来:
“也不见得,也不见得就不是,那些巨大的兽影可能是城门楼的守卫,可又是谁唤醒了它们呢?”
“很可能就是大规模的杀戮触发了某些契机,大量的鲜血和凶魂在天地间游荡,这些不是一些禁忌邪术的必需吗?”
张寿鹿道人扫了一眼张福德道人,对他的推测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
“福德师兄,你不如还是说一说为什么认定眼前的巨城是南天门吧?”
“呵呵……”
张福德道人微微一笑,轻笑出声,不以为忤,也不回避,径直说了:
“可以,贫道就说一说,免得寿鹿师弟你心头不快。”
“贫道判断眼前的城门楼是南天门主要是因为……”
不知为何,张福德道人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一半不说了。霎时间,好几道目光注视在他的身上。
“呵呵……”
又是一阵轻笑,对于自己一时的恶趣味比较满意。
笑过了后,张福德道人缓缓开口:
“主要是因为,贫道曾经将自己的姓名用自身的血液书写烙印在南天门的牌匾上。”
“贫道刚才感应到了自身留存在南天门上的精血。”
“气息虽然很微弱,但确凿无疑,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同心同声而相呼应。”
“就像是在城门楼的上面跳动着另一颗心脏,它的震动,能令我现在的身躯微微颤动,能够感应到,有着微弱的联系。”
张寿鹿道人与张福善道人没有反应,面无表情,实在看不出什么变化,也不说话,可张清烛总觉得两位道人并不怎么相信张福德道人的说辞,关系再怎么亲近,也仅是半信半疑。
好半响,张寿鹿道人才皱着眉头问道:
“福德师兄,你怎么没事往南天门的牌匾上滴血留名干什么?”
“贫道怎么没想到这么一出?是贫道的想象力太贫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