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
“怎么会这样!”
当几人看到地上三具高度腐烂尸体时,都是倒吸口凉气,满脸骇然与震惊。
从地上三人的体形和年纪看,都与李岩供词对得上,正是他们要找的抛尸三人。
三人的死法很邪门。
尸体新鲜,触之还有点体温,看着就像是刚死不久。可是遍体乌黑,又浑身散发恶臭,这又是很典型的人死几天后的血液凝结致使皮肤发黑,并且尸体体内已经出现腐败。
尸体怪象不止于此呢,三人都是肚大如缸,脖子粗胖,三人临死前双手一直在抠嘴巴。
“他们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老道士倒是胆大,直接伸手从死者口中一阵鼓捣,居然从死者口中夹出了一枚铜钱。
“咦?”老道士惊咦一声,也不顾恶臭了,逐一检查尸体,居然都从尸体口中夹出铜钱。
“口中含钱,死前表情痛苦,他们的死因,莫非是死于吞钱窒息?”李胖子惊讶。
“剖开他们肚子一看便知。”晋安倒也干净利索,话音刚落,刀光一闪,当场剖开了三人涨大如缸的肚子。
铛铛铛——
是铜钱滚落一地的响声。
却见三人肚子里填满了铜钱,血肉躯干里填满了染血铜钱,一直溢满到喉咙,五脏六腑全部不翼而飞。
老道士眉头紧拧起:“多亏我们赶来及时,小兄弟及时出手救下李岩,不然李岩也要步了他们后尘,惨遭人性欲望反噬……”
“不对!”
“他们体表尚有余温,理应是刚暴毙不久,是李岩事发,对方知道我们早晚会追查到这三人头上,所以抢先一步杀人灭口,我们晚了一步!”
李胖子一拳砸在地上,心有不甘的骂道:“晋安道长料到对方可能会杀人灭口,已经用道术抢人,可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在京城里如此猖狂行凶,蛰伏了这么久,我们居然一直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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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突然站起身,然后抓起李大金,雷厉风行的走出屋子:“说,李岩运货南洋香料的那辆马车在哪?”
他在与对方争抢时间。
这次钓到大鱼,他哪里会让这条大鱼轻易逃走。
李大金紧张得吞吞吐吐:“指挥使大人可是…想找拉车的马匹?”
见晋安神色不善点头,李大金硬着头皮说道:“实,实不相瞒,那马匹昨天刚死了……”
嗯?
晋安目光冷了几分,隐带杀意。
李大金紧张,赶忙解释:“那马最近不知道生了什么怪病,一直不吃不喝,连续几天滴水未进,饿得枯瘦如柴,昨天才刚暴毙。”
“小人真是句句属实,指挥使大人如果不信可以询问衙门,那么大的马尸不好处理,想当马肉卖给屠夫我怕吃出什么问题,想运出城找地方掩埋需要有衙门的通行牒文才可以。马尸现在还在马厩里放着,还没来得及运出城掩埋,指挥使大人目光如炬,对马尸验尸就能知道小人的话是真的假。”
李大金的确没有说谎,晋安早客栈马厩找到了那匹饿死马匹。
这马的死因并不复杂,是死于中毒,舌头乌黑,牙龈溃烂,口溢恶臭,如果排除掉人为下毒的可能,应该是在抛尸地误食阴气毒草,最后毒发身亡。
因为李岩提到了一个细节,以前他都是送货到地点后,独自驾车离开。但是最后一次送货的棺材太沉重,他被喊去帮忙抬棺,在这期间,马匹栓在原地误食毒草的可能很大。
抛尸地附近,必定是阴寒偏僻之地,而毒草恰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