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都是藏头露尾的小道,看我今天强行驱邪了你们!”晋安心存浩然正气,无视这些旁门小道,他再次喝下一口雄黄酒吐出。
蓬!
漫天蛆虫扑索索掉落在地,化作一地的恶臭黑水。
雄黄酒,本来就是专克这些蛇虫鼠蚁的毒物。
连续两次被克,池宽这次终于面色微变,头一回正眼看向在他眼里明明只是个普通人的晋安。
他拿着寿鞋一直在打纸条的那只手一顿,目光变得麻木不仁,冷漠看了眼晋安,他心口的人面兽心这次倾泻吐出一地的毒虫,蜈蚣、蜘蛛、虫蛆,然后如黑色洪水奔涌向晋安,数量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此时就连晋安挂在胸前的护身符,都滚烫得好似要着火烧起来,隐隐开始冒烟,隔着衣服都觉得胸口皮肤烫得疼痛难忍。
这是护身符受到了磅礴阴气刺激,那些毒虫黑潮各个都是阴物,数量多到一定浓度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
晋安咬牙不去管胸口的疼痛,眼睛里寒光闪烁:“旁门左道,看我今天如何破了你的邪法!”
晋安一口一口雄黄酒喷出,这些雄黄酒本就是吸足了五月初一到初五的最炽盛阳气,地上毒虫大片大片死亡化作恶臭黑水。
但是黑色虫潮太多了,有更多的毒虫绕到左右与后方,数量密密麻麻的拥挤推动,四面包抄的吞噬向晋安。
即便面对这种困境,晋安依旧面色冷静,没有惧色,葫芦里的雄黄酒在地上泼洒一圈,兹兹兹,蜈蚣蜘蛛都痛苦扭曲身体,顷刻间就化作恶臭黑水。
雄黄酒在《本草纲目》里本就有驱虫解毒之效,尤其是腥辣刺鼻的雄黄气味,毒虫天生厌恶退避,晋安泼洒在地上的雄黄酒就如危险雷池,四面包抄来的毒虫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旁门小道!何惧!杀!”晋安吐声如雷,气势勇猛精进,两眼明亮,炯炯有神的再次杀向池宽。
池宽这次面色大变,终于无法再淡定轻视晋安这个普通人的存在了。
然而!
他忘了一个人对他的仇恨,如滔天血海,不共戴天!
为了苦寻为自己的孩子,为了亲手血刃导致他家破人亡的仇人,那个男人,不惜一切代价!
阿平要亲手杀死他的怨恨念头,如踏平山岳般沉重。
那是血海深仇!
那是家破人亡!
那是沉重自责!
那是对家人的悲伤对未出世孩子的歉意对妻子的一日日思念!
这种失去家人的撕心裂肺剧痛,甚至超过了任何的肉体疼痛与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