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临眼眸凝重,神情间隐隐带着一丝阴沉。
虽然这并不是卓君临想要的结果,但在面对老妇的时候,却仍是带着一丝震惊。毕竟老妇为了道义做到这一步,本身就大出卓君临的意料。
这样的情况对于卓君临来说,到底是想见到还是不想见到,其实卓君临自已也不清楚。
“道友即然曾经与我有些渊源,那么便更应当了解我的脾性。”卓君临眉头一挑:“我向来都是恩怨分明,如今只是为了寻找那位黑衣男子而来,若是不能达成目地,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道友莫不是想要让自已都牵连其中,这实属不智。”
“山主若是想杀了老身,老身绝不多说半字。”老妇不由苦笑:“毕竟老身这件性命都是山主所救,能活到今时今日已是山主的恩赐。不过那位朋友乃是东海太子的贵客,而且还曾与东海一脉的将士们同生共死,多少东海将士都是因为那位朋友的出手才得以存活下来。如今山主要老身出卖那位朋友,恕老身做不到。”
“这,,,,,,”
卓君临眉头不由一紧:“那么道友可知,那位道友是何来历,姓甚名谁?”
“老身并不需要那位朋友是何来历,只要是对东海一脉有恩的生灵,那么就是老身的恩人。”老妇一声苦笑:“只要老身还活着一时,就绝不会允许任何生灵对那位朋友不利,包括山主也不例外。”
“道友就这么不知变通,宁可舍了自已的性命,都要护他人周全?”
“山主不必再言,老身绝不会改变心意。”老妇满脸的紧决:“除非是山主现在就杀了老身,否则老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朋友的。”
卓君临一声苦笑,却终是没有再说话。
那怕是卓君临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东海生灵的骨头竟是如此之硬,尤其对方还只是一位老妇,这心性却是比起令主都要不知道强上多少。
这样的情况,也让卓君临心中不由对东海一脉的生灵多了几分想法。
或许,东海一脉的生灵也只有令主是令人生厌,其他的生灵还能有几分人情味。
这样的情况,让卓君临也不由有些意动了。
“道友就没有想过,如今就算是交出了那个黑衣男子,也不会对你们有任何的影响。”卓君临一声长叹:“没有人会知道道友出卖了东海的朋友,同样,,,,,,”
不等卓君临把话说完,老妇却是接连摇头:“此事山主不必再言,老身绝不可能会出卖东海的朋友。若是山主想要取老身的性命,老身绝不反抗便是,也算是还了山主当年的活命之恩。”
说话之间,老妇神情却是无比淡定。
然而,卓君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着老妇弯腰行了一礼。
“山主这是做什么?”
“道友高义,为了保护我的亲人连自身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顾。这等高情重义,晚辈实在佩服至极。”卓君临一声长叹:“家师能结交到道友这样的朋友,何其之幸。我这一礼,道友当受。”
“山主的师父?”
老妇面色不由微微一变。
那黑衣男子虽然凶悍无双,但金猿山主却是成名已久的存在,而且金猿山主的修为境界还要远在黑衣男子之上,此时卓君临却将其称之为师父,这难免让老妇都不由有些开始怀疑卓君临的用意。
像卓君临这种存在,可并不是任何生灵都配当其师的。
“那位黑衣男子乃是我的师父冷风,从外界而来,也是我在外界的师父之一。”卓君临一声长叹:“这次不知道为何来此,更是与东海有了交集。若非是因为师父的原因,我也绝不会来东海相寻。”
“山主所言,可是当真?”
“句句属实。”
“那么山主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已所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
卓君临不由一愣,继而却是不由苦笑。
对于那位东海出现的黑衣男子,卓君临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冷风,又如何能拿出证明的证据?
那怕是卓君临向来脑子都还算是转的比较快,这时候心中也是不由无语了。
甚至连卓君临自已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已居然会遇到这样的处境,而且现在自已就算是有再多的言语,也根本无法证明什么。
自已都不确认的事情,证据更是无稽之谈。
“我并不能拿出什么证据出来,也无法证明之间的关糸。”卓君临一声长叹:“但我即然不远万里从南域而来,总不至于是要对那位不利才是。当然,如果道友并不相信的话,可以随我一同去见那位黑衣男子,以我现在的这点微未修为,道友若是想要阻止的话,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老妇不由微微一愣,却并没有任何回应。
显然对于卓君临的言语,老妇也并没有完全相信。
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那怕是老妇也不敢对卓君临完全相信。
“山主如今的修为虽然未曾恢复,但那件古怪葫芦的杀伤力实在太大。”老妇终是咬了咬牙:“若非是老身本身的形态特殊,只怕那一葫芦就已经要了老身的性命了。若是到时候山主要对其发难,老身也未必便能阻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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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卓君临感觉自已都快要郁闷了。
自已明明没有任何的恶意,却偏偏根本不能令对方信任。
而且对方还是占据了道义,自已就算是想要用强都不行,这样的事情那怕是卓君临现在也只觉得无比抓狂。以往所遇到的种种事情,都没有现在这样让自已无语至极。
任由卓君临向来自诩不凡,却也只觉得自已都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