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究竟想做什么?”
到了此时,凌无期只感觉到心中不由一凉,反而直接问出了这句话。
“老夫从来都不想做什么,也从来都没有主动做过什么。”皇天轻轻一叹:“身为天道化身,老夫从来都只是想超然于上,不问尘世。可是世间的所有事情总是喜欢找上老夫,而老夫偏生又是一个寂寞了许久的老人,总喜欢以自已的方式来做一做自已想做的事情。”
凌无期只感觉心中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
无论是与冷策的勾结,又或是冷眼看着黑衣生灵祸乱众生,这都绝非应当是天道所为。甚至在许多事情的背后,隐隐之中都有着皇天的影子。若是说这所有的事情皇天都是被动入局,无论说什么凌无期都是绝对不信。
“或许现在的你还不会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但总有一天,你应当会明白老夫的难处。”皇天轻叹:“老夫虽为天道化身,却也永远都只能困生于天道轨迹之中,甚至现在所有的一切变数,都只能算是各自的因果,老夫的存在,只不过是以最简单的方式将这些因果给撕开了而已。”
凌无期听的一愣一愣,却终是没有说话。
“人族的果,神族的果,甚至是妖族和魔族的果,都只是他们自已种下了因。”皇天嘿嘿冷笑:“自始至终,老夫都从来没有介入过任何的因果之中。就算是有了一些不属于变数中的因果,也都中是他们自已咎由自取,与老夫无关。”
“但前辈与冷策勾结,却是事实。”
“是非因果,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说的清楚。凌至尊乃是活了无数岁月的生灵,自然也应当知道所有一切并非只是简单黑白对错就能说的清楚。”皇天摇头:“甚至在很多时候,老夫自已本身也是身不由已。”
说这句话的时候,皇天的眸中闪过一线落寂。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凌无期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可究竟问题出在那里,自已一时之间却是根本无法相通。
此时,凌无期突然感觉自已似是陷入了一个根本看不见的漩涡之中。
曾经出现在心中的那种感觉越发的浓烈,甚至在某条看不见的线中,冷策的存在似乎本身就是一个未解之秘,,,,,,
卓君临突然感觉心中一动。
似是感应到某种无法言喻的召唤,自已的心却突然乱了起来。甚至就连卓君临自已也不知道自已究竟因何心乱,只感觉自已似乎有某种事情要做,可是偏偏这种时候自已也已经想不起究竟还想做什么。
脑海中全是茫然,心中全是慌乱。
这样的情况以往卓君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那怕是在最极端的危险之中,曾经自已最绝望的时候,也从来都没有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人王推帐而入,神色之间却是多了一丝凝重。
“前辈。”不知为何,此时见到人王的时候,却总感觉有一丝无法言喻的熟悉感,就似是早已相识了数百万年的老夫一般,对着这位人族大能者有着绝对信任。
“此来南天之前,老夫曾在你每个的身上留下过一道神念,就在刚才的一刹那间,你身上那道神念竟然被崩碎。”人王看着卓君临,眼神之中全是凝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如此心神不宁。”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眸光之中却满是无奈。
那怕到现在,老子也真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为什么会心烦意乱,又究竟在烦乱什么,我却是真正的不知道啊!
“明心,静性。”
人王一声轻叹,并指点在卓君临的额头。
卓君临一时之间只感觉一阵清凉之意传遍全身,刚刚心中的燥动渐渐被压下,然而那一分不安之感,却是越发的浓郁。
“抱元守一,凝神静气。”
人王一声轻叹,指尖灵力源源不断的直接冲入卓君临的四肢百骸,直接在凌无期体内行走完三十六周天,人王才渐渐收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都能让你的心乱成这样。”人王眸中的凝重之色更浓:“甚至只要老夫晚来一刻,就算是你心中有所警觉,也很可能会走火入魔。刚刚的这等情况,那怕是真仙境的修者,也很有可能会直接被心魔所侵,直接身死道消。”
“这,,,,,,”卓君临不由心中一阵后怕。
可是现在想来,却仍是根本没有任何的痕迹可寻。
自已就是坐在这里打坐,甚至什么事情都没做,任何事情都没想,只是在这有一刹那间没来由的一阵心神不宁。
直接就让自已的心境突然似是乱成了一团乱麻,而且是那种根本理不清剪不断的烦乱,根本无迹可寻。
“前辈,我只是突然间心神一乱,似是感应到了某处召唤一般。仅仅的一刹那间之后,再想感应之时却已没有了半分感觉。”卓君临一脸懵逼:“甚至在弟子的心中,似是感应到了某种自已根本无法拒绝的召唤,就如同灵魂被拘一般,根本无法脱身。那种烦乱更似是源自骨子里一般,没来由的就似是心中少了些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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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王脸色不由一黑。
你说的这种情况,老夫也从来都未曾听过。
就算是那些大能者有心拘禁其他生灵,也是由外而内,直接拘其肉身便可。但你似说的这般直接拘禁神魂的手段虽然也有,但神魂被拘之后只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也绝不可能会出现心神不宁的情况。
卓君临的这种情况,反而倒似是一个将神经崩到了极点的人做了一场恶梦,自已发了癔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