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不过去,便是灰飞烟灭,与天地同尘。
扛过去,很有可能便有极大的机缘,一飞冲天。
这样的选择,外人又有何资格去左右参与者的决择?
此时的道路就摆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人又有何道理替别人选好道路?
“路要一步步走,每一步,都是一场磨难。”人王苦笑:“虽然我们这些人在化神境之时未曾经历过天劫之力,但我们又何尝没有遇到过比现在这种情况更危险的事情?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都是无法正面面对,那我们这些生灵,现在真的能走到这一步吗?当年有多少名传天下的绝世天骄,都未曾活到现在,帝后真以为他们是天赋不如我们,又或者是他们的便没有活到现在的机缘?”
帝后不由苦笑。
正如人王所言,当年有多少惊才绝艳的同时代天骄,一个个都有着无敌之资,万灵莫敌之势。可真正能走至极尽路的生灵又有几个,并非是他们天赋不行,也不是没有足够的机缘和后手,而是身后的护道者将他们保护的太好,根本没有任何面对危险的机会,当真正危险来临之时,遇上了自已无法的抵抗的危险,便只有中道夭折一途。
修道者,一步一层天,一步一荆棘。
只有自已的走过了所有荆棘,才能登高望远,欣赏到别人不曾领略到了绝世风景。
“真要出了大问题,我看如何收场。”幕鸿影眼中却是带着玩味:“我们只是一介小女子,懂不得什么大道理,要是真的出了大问题,到时候来找你麻烦的反正不是我们。我们姐妹固然会被诸神问责,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又岂能置身事外?”
白衣老人面不改色,不同苦笑:“传说幕姑娘是天庭第一才女,不仅才情盖压天庭诸多女神,更是精通相法。进入诛仙阵之前,幕姑娘也曾与各族生灵有过一面之缘,难道便看出了所有生灵都有夭折的面相吗?”
幕鸿影一时不由语塞:本姑娘精通相法是不错,可他们没有必死的面相,便未必不会死吧。如果人人都能以面相外趋吉避凶,那世间又还有那个生灵会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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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然幕姑娘精通相法,便应当听说过生死由命。”白衣老人轻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天命注定他们死不了,就绝对不会死。”
幕鸿影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衣老人。
本姑娘活了这无数岁月,还是第一次听说过生死由命是可以这么理解的,,,,,,,,,
什么叫天命注定死不了,就绝对不会死?难道你见到过有什么生灵来到了这个世间,还有活着回去的?
那怕是站到了此世巅峰的至强者,也几乎没有生灵可以真正的永生不老,就连我们这些生灵,迟早总有一天也会消亡于时间长河之间。难道我们这些生灵,也是注定该死?
可是,偏偏幕鸿影根本找不到反諁之言。
眼见帝后姐妹语塞,人王却是向白衣老人轻笑道:“道兄,要不咱俩打个赌,赌注随你说。”
白衣老人双目圆瞪:“这都什么时候了,道兄都还没个正形,你没看到帝后娘娘和幕姑娘现在剁了老夫的心都有了吗?”
帝后姐妹同时翻白眼。
老不死的,你现在还知道我们剁了你的心都有了?
真要出了大问题,到时候就不只是我们姐妹要剁了你这老不死的,各族的至强者,都绝对不会放过你这王八蛋。那时候我们姐妹保证不打死你,最多也就是在边上踢你两脚出出气而已,,,,,
“帝后娘娘,当年天帝与老夫打赌,还有一件赌物没有兑现,要不我们俩赌一局?”人王一脸谄媚:“听说帝后娘娘府中有一柄宝尺,就以那宝尺做赌注如何?要是老夫输了,和天帝的赌帐算是一笔勾销如何?”
“滚。”帝后不由勃然大怒:“本宫那可是神农尺,上古人族三皇之一的地皇神兵。”
人王却是笑的意味深长:“帝后娘娘就不问问天帝输给老夫的是什么吗?”
“什么东西能比得上本宫的神农尺,那可是神农地皇的极道神兵,,,,,,”然而皇后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一双眼瞪的老大,满脸尽都是震怒,,,,,,
“难道是,是伏羲琴?”幕鸿影不同失声。
“好他个王八蛋,竟然敢拿本宫的嫁妆开赌,而且还赌输了。”帝后娘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事儿,没完。”
白衣老人看着人王,满心无语。
这他麻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在这种时候,竟然不忘坑天帝一把!
以帝后那一点就着的火药脾气,天帝拿伏羲琴作赌,这事儿绝对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最轻最轻,天庭百年之内,必定会鸡飞狗跳,,,,,,
天际的云层越来越厚。
黑压压的云层几乎凝成实质,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电光在云闪之中闪动,雷鸣声却是越来越响。
在场的所有生灵都不由感觉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
那怕是天劫尚未降下,可那一道道轰雷之间压力,却让所有的生灵都不由一阵口干舌燥。
“老大,你的‘狂雨天雷’,是否是相同属性?”月童一脸的惊骇之色:“我们所有生灵之中,我是最小的小弟,等下你得护着我点儿。”
“滚一边去。”莫轻狂脸色阴沉不定:“你麻这是天劫你懂不懂,天道赐下的雷劫,老子何德何能,竟然能被你当成了挡箭牌。这等威力的雷劫,就算是东华帝君也未必能做得到。你居然还想着让老子帮你抵挡一二,老子要是有这能耐,岂会还在这里?”
月童满眼全是绝望:“那岂不是说我们死定了?”
“别人死不死定了老子不知道,反正你是死定了。”莫轻狂嘿嘿怪笑:“谁让你每次一练功就想着睡觉,到了阎王殿给我麻溜点,万一下辈子还是这么懒,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一死一个准儿。”
“我操,老大你可别吓我。”月童面无血色:“要是我真死了,你记得帮忙把我的尸首带回去交给我干娘,就说我负了她的养育之恩。”
莫轻狂一面无奈:“这可是天劫,你有口信就直接说,尸体肯定是带不回去的,都劈成劫灰了,那里还能有尸体?”
“这,,,,,,”月童差点直接哭了。
如此情况,各族群之中都有上演。
一些修为稍弱的生灵寻求强者庇护,许多天骄都是乘机教训一些本来天资极佳却修为低下的生灵。这种训斥,多是一此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天劫,是否不可抗?”
“天威之下,是否便再无骨气?”
“天道之下,能否起身而立?”
杨文君声音直冲云霄,眸光中满是豪情:“人族同袍,你们需要我为你们打气吗?需要我为你们庇护吗?想要退出吗?”
“不。”
人族阵营之中,声音直冲九霄,一道道洋溢着无边豪情的声音之间,却是所有人族的高声呐喊。
冲霄的声音传动了天地之间,盖过了各族的声音。
杨文君以剑指天:“今日,便捅破这天,杀破这地,那怕身死,亦无畏惧。”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