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帝，你愿意与下人为敌吗？”老者苍老双瞳之中陡然绽放异芒，冷厉问道。

“如果下人都想杀她，与下为敌又如何！”聂眸光异动，重重道。

“你……”老者低喝一声，顿时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巨石，让他不出话来。

聂的顽固和强硬，超出了他的预料。

片刻之后，聂脸色平和下来，道：“十灭女邪也罢，女帝也罢，在我眼中她是若雨千叶，这一点始终没变过。不管未来她将承受什么，我都会跟她一肩同担。”

淡淡的话，落在若雨千叶耳边，却是如一滴水落入深渊之河，激荡起层层涟漪。

她眼中深藏的黑暗，又淡了几分。

“聂，女帝未来要承受的，是你无法承受的！”那老者却是看着聂，冷冷道。

聂却是一笑，道：“我所能承受的，是你无法想象的。”

那老者目光剧烈一颤，聂眼中的坚韧和锋锐，竟让他有了一瞬的颤栗之感，但他并未放弃，直接道：“如果老夫一定要带女帝走，你拦得住吗？”

“我不会跟你走。”话音刚落，若雨千叶直接开口了，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留在聂身边，跟他在一起。”

“女帝陛下，你……”老者脸色一变，但话还没完，便被若雨千叶打断，后者冷冷道：“我是女帝，这是我的命令！”

“这……”老者一下僵住，不出话来。

他显然没想到，若雨千叶会以女帝的身份反制于他。

若雨千叶看向聂，点头一笑，眼中多了一份柔和。

那老者一脸僵硬，愣在原地半都反应不过来。

刚才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为什么突然一下就失控了。

许久之后，老者平静了下来，叹息一声，道：“女帝，既然你不愿意跟老奴回十灭狱，那老奴只能留在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