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对此毫无危机感。

或者说她太强，也并不在意生死，仅仅是为了开心而当一个愉悦犯而已。

到了约定好的那一天，月笙几乎没有什么准备，只是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绑上了两把泛着蓝色寒光的匕首。

长裙一放便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今日的玄色裙子上绣上黑色的暗色纹路，像是优雅的荆棘缠绕在黑色艳丽的曼陀罗上。

江燃看得眼馋，拽住月笙亲了好几口。

月笙的匕首看上去不似凡物，但他没有多问。

他就像是一个知道面前是深渊还是义无反顾跳下去的疯子，将自己全部交付。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今晚没有月色，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月笙率先出门，和叶明俊汇合。

她跨出大门，江燃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的手腕内侧细细摩挲。

房子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一点微弱的灯光，照得江燃的五官浓烈而厚重，鸦羽般的长睫衬得他的眸子更加深邃。

他细细摩挲月笙的手腕，轻声道：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等回来的时候，送给你。”

月笙翻手扣住他的手指，笑得纯然乖巧：

“是么，我很期待。”

她捏了捏江燃的指尖，冲他眨眨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江燃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落地镜前面整理自己的领带。

镜子里的男人身形挺拔，挺括的西装裤将他的双腿拉得又直又长，五官极为优越。

他将要奔赴生死不论的约会。

*

为了一场完美的犯罪，月笙并没有开车。

在那偏僻的厂房见到叶明俊的时候，月笙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火药味。

叶明俊看到月笙出现，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四周杂草丛生，一片荒芜，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专门为了杀人放火而设立的。

“我安排了不少人，江燃一定无处可逃。”

叶明俊兴奋地走向月笙，想要拉住她的手：

“我就知道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