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会这样?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林长清的认知,但他现在没有精力去思考了。
自己失血过多,需要好好包扎一下。
本想让白雪儿帮忙,没想到回到马车上一看,白雪儿已经吓晕过去,人事不知。
林长清只好咬牙自己包扎。
而谢池渊,则是垂眸看着扒拉在自己衣襟的月笙,小声道:
“月笙,你……认识林长清吗?”
少年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很怕在月笙的口中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好在月笙没有让他难过。
“不认识,没兴趣,懒得理。”
谢池渊浅浅地笑了起来,清润艳丽的像是化为露珠的月光。
他睫毛在月色下颤抖,小声道:
“我身上的咒术……是在我师父被杀那天发现的。
“我用疼痛献祭,可以换来接下来一段时间离奇的力量,越疼,便越强。
“但是每一次使用之后,我都会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会成为一个疯子。”
他说到这里,声音小了下去,轻声笑了一下,又道:
“不会的,不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月笙,是吗?”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经受了那么多撕心裂肺痛苦的少年,在这皎洁的月色下,带着破碎的身体和撕碎的心,看着自己的神明,轻声说出这句话。
像是在祈祷。
月笙被他的眸光激得微微发颤,恨不得钻进他的眼睛,沉浸在那脆弱又坚硬的情绪中。
“会的。”她说,扒开谢池渊的衣襟,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