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只会让野兽更加兴奋。他急促的呼吸喷洒在月笙的脸颊,和着舌尖的鲜血将疼痛吞下,再一次入侵。
而月笙也毫不示弱,她娴熟地回应、纠缠,入侵,反客为主。
枪炮声响起,天空是灰色的,地面是血色的,死亡与鲜血布满了周围的每一寸土地。
他们在这极端的危险中撕咬,啃噬,试图将对方吞吃入腹。
当月笙终于气喘吁吁离开沈长安的双唇的时候,她原本有些苍白的唇已经变得艳红。
沈长安双眼通红,眸光危险而晦暗。
月笙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感觉到了极端的兴奋:
“没想到长安很会呢,这次很明显比上次熟练多了嘛。”
沈长安声音低哑:“月笙教得好。”
说完,他将月笙死死扣在怀里,抬头看向不远处侵略军的枪口,低声道:
“今天的这场应该快要结束了,他们的子弹快用完,我们留存也不多,最后一次集火,我去指挥,你等着我。”
月笙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她的眸光是兴奋的,不是为了故乡和祖国而战,而是为了情绪而战。
战场上时间紧急,刚刚那一个吻已经是他从未有过的放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和月笙讨价还价了。
他皱紧了眉头:“好,但你要紧紧跟在我身后。”
说罢,他大步往几个排长所在的位置走去,部署最后一次火力压制的部署。
*
月笙看向对面时不时放出的冷枪,微微眯了眯眼。
她掏出了手枪,站在沈长安的身后,默默对准了对面一个极为隐蔽的枪口。
就在对方换完子弹,凑到瞄准镜上的一瞬间,月笙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