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予惜撇了撇嘴,吐槽道:“上官云殇,你就差把讨厌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你总得听我说完,不是?”
看着某人越来越认真的模样,上官云殇又道:“他送你这个,为什么?”
人都说打破沙锅问到底,上官云殇是锅子碎了,还要从渣渣里找骨灰。性子倔强得像地主家的那头老黄牛。
想到这里,冷予惜嘴角微勾,轻笑出声。她道:“是这个救了我。所以他才转赠给我。说是他的故人之物,其实也不是他的。能听明白吗?”
上官云殇连连摆手,道:“停,停,停。我让你绕得有点懵。”
半晌,他在心里思索了一遍,才道:“意思是这是别人的东西,他借花献佛送给了你?”
“那他那位朋友能同意吗?”
问到这里,冷予惜也疑惑地摇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反正当时他告诉我说,这东西和我有缘。二而且它还能带我飞,带我隐身呢!”
女子告诉了上官云殇关于冷星大婚之时,自己悄悄去偷吃的的惊险历程。手摸了摸那条丝带,感慨道:“这可是件好东西。现在让我还,我都舍不得了呢!”
冷予惜目光柔和地看着那根丝带,仿佛是她的亲生女儿一般,就差把脑袋蹭到那里去了。
这一幕落在上官云殇眼中,他却微微地愣了愣,心道:“或许这就是你自己的东西。”
因为一般的法器是认主的,除了主人之外,它们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话。换而言之,这东西到了别人手里可能就是一件不起眼的装饰品。
而冷予惜能随心所欲地使用它,里面必有渊源。
至于言清嘴里说的故人,很有可能也是冷予惜本人。虽然他只见了言清不到两面,但那个人浑身上下透着的气息给他一种不同寻常的孤傲。除了他认识的,并且和他有着极其深厚的情谊之人,他都不会去搭理。
这点和他倒也是蛮像的。
兜兜转转说了一大圈,上官云殇才发觉本来谈到的事情就被忽略了。
这时他才言归正传,道:“就算你这条丝带再厉害,记住,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普通人我自是不担心,但是有些东西,不得不防。”
听着耳边的叮咛,冷予惜收好衣袖,将腕间的白丝带隐去,一边道:“所以我在听到那些传言后,才会想着去找你。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很依赖你了。所以……”
说着,冷予惜慢慢靠近上官云殇的嘴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皮肤间。看着突然凑过来的女子,上官云殇下意识地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女子那逐渐放大的容颜。
眼看着就只有一指之隔,女子柔软的唇瓣就要覆上他的薄唇,心脏砰砰地直跳,似要越过重重的血脉跑出来。却在下一秒,女子缓缓启唇,道:“你永远都不许丢下我!”
说完,用食指轻轻一点上官云殇的唇瓣。
一触即离,点到为止。
上官云殇的双眸愈发地放大,他还以为,结果就是他的幻想!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得像个女子似的,患得患失,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
想不起来了,干脆不想。
虽然冷予惜的手指已经放下,但是上官云殇却猛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和他相距一个箱子远的距离,突然被拉到眼前,冷予惜发出一声轻呼,然后就在她一动不动的睁大眼睛时,上官云殇微微俯下身子,薄唇慢慢靠近,轻轻地吻了她。
那感觉立马从唇角蔓延到了大脑深处,好似有漫天的烟花绽放在眼前。
她一双小手无处安放,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足足过了一刻钟左右,上官云殇才松开对于某人的桎梏,看着女子那微微发红肿胀的嘴唇,上官云殇有些心虚,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了过去。
冷予惜被男子吻得是又羞又恼。他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居然对自己“下此狠手”。
但是回味一下自己刚才的举动,好像自己也没有反抗什么的 ,总体来说,似乎自己也沉浸在其中。
她伸出手来接过那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嘴唇,“嘶”的一声从嘴里溢出。
女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难言,她娇嗔地看着上官云殇,道:“你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上官云殇看着女子害羞半掩的模样,笑了笑,手指轻轻帮女子整理着有些散乱的头发。轻声道:“我已经很克制了。”
闻言,女子自动和他保持了安全距离。果然是一头喜怒无常的野狼。
“行了,我们赶紧回客栈商量一下该怎么应对吧!”冷予惜推搡着上官云殇向前面走去。那条路上的行人较少,这也避免了尴尬,不然冷予惜连躲的地方都没处躲。
某县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