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轻轻扇去碍眼的雾气,对面早已没有了白衣人的踪迹。
冷予惜和上官云殇感到古怪,彼此望了一眼对方,这时,寂静的半空中忽然想起一句阴森的话语,回荡在苍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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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和你们打个招呼,别那么大敌意。我们下次再见哦!”
说完,四周竟是变得格外寂静,清冷的月亮挂在半空,风吹动周遭的空气,扬起女子额角的头发徐徐飘动。
两人都做不到再装糊涂下去了。
冷予惜抬眸看了眼上官云殇,见对方细密的睫毛在月影的照耀下轻轻动了动,喉结随之上下滚动。
“你……”
“你………”
二人竟是一同开口了,上官云殇道:“你先说吧!”
冷予惜轻咳一声道:“你能告诉我,当时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到最后还要和我桥归桥,路归路吗?”
二人说着,慢慢走到一旁的树下,这下面有几张简单的木椅放着,正好用作休憩。
上官云殇一面坐下,一面看向远处被打得四分五裂的秋千,心里想着有时间他再给她做一个。
他拧眉沉思片刻道:“其实我,我也是心里很为难。”
这一句话出口,冷予惜就想起了白衣人所说的,她歪了歪头,将双腿并拢,问道:“是因为你外公?”
如此近看,更觉得上官云殇身上隐隐透着一种孤独感,如高山云止,孤高甚是,竟令人不敢靠近。男子抬起双眸,与冷予惜凝视了片刻,微微侧首道:“是也不是,占了大部分原因。”
见他转首,冷予惜挑起一边的绣眉,道:“嗯?能具体说说嘛!”
不知是否错觉,冷予惜觉得男子似乎不太愿意讲,将头低得死死的,道:“你真要听?”
闻言,冷予惜嘴角微弯,道:“你觉得呢?”
不想听那她为何又要问呢!
上官云殇道:“我觉得你不是很需要我。”
冷予惜哈哈笑了两声,用手轻掩着粉嫩的唇瓣,道:“所以,你就选择了离开?”
她摇了摇头,发觉自己居然从来都不了解眼前这个人的内心想法。
这个理由还真是充分。觉得自己多余,所以选择识趣地离开,保留最后的体面,也是对对方的一种成全。
上官云殇道:“你有了家,有了亲人。他们会照顾好你的。”
冷予惜道:“那你不记得你还是我的师傅了吗?”
直到今天,冷予惜都记得在她请求男子收她为徒的那天,男子脸上的勉强,就跟她是什么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妖魔一样。
上官云殇道:“这就涉及到另一个原因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冷予惜很是好奇。
接着,她便听男子缓缓道来:“我是我外公带大的。从小我就被严格要求必须各方面都远超常人,在这种环境下,外公成为了我唯一可以说话的人。他教我本领,爱护我长大,是我唯一的亲人。”
“变故发生在我二十岁那年,我不小心走进了幽林,那是一片无人触及的区域,外公为了把我救回来,去世了。”
咯噔一声,冷予惜也不由地握紧了双手,她缓缓扭头,看着男子的侧颜。
有伤痛的神情慢慢爬上了那张如刀刻般的俊颜,仿佛在回忆着生命中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幕。
“外公在临死前把族长之位交到了我手里,并且嘱托我一定要寻到青灵玉的下落,将我族发扬光大。”
冷予惜好奇地问:“青灵玉真有那么厉害吗?”
她对于自己是一块玉的事情还是不能接受,可是她明明是冷云欣生出来的,怎么会是一块玉呢?
太多的谜团压在冷予惜的心头,让她感到前路迷茫。
上官云殇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但是外公只要这么说了,就大概率不会出错。”
说完,他深沉的目光望向冷予惜,在夜幕的映衬下,女子的容颜有些憔悴,估计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大的转变吧!
看着上官云殇突然看向自己,冷予惜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道:“你不会想现在下手吧?”
说完,娇弱的身子也往后一退,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男子见状,也不知是被这一幕逗笑的,还是觉得这话有趣,他顾左右而言他道:“下手?”
他要想要下手怎么会等到现在,从前他有无数个机会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她。
只是,若是她变回了冷冰冰的玉石,恐怕眼前这个活灵活现,甚至是有点可爱的人儿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