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聚精会神地演奏着乐曲。
眼睛里似有万千星河,让人看一眼便不由地沉浸在里面。
他抬脚向着南宫梨她们缓慢而来,脚底摇曳生风,衣角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地摆动着。
“师姐。”
面对这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的人,身为霏青门的弟子怎可能一点防备也没有?
南宫梨大义凛然地走上前去,问:“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深更半夜在这里吹笛?”
周围遍是人们的居所,鳞次栉比。
这样的环境下,此人在这里必定有妖!
红衣男子眸光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一众女子。
心中暗想:今日运气实在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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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那个女孩没抓到,但是这些女子却出现在这里,还不止一个。
况且看她们的衣着,统一着装,想来也不是本地人。
他收回眼眸中的情绪。
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道:“家中老母不久前溘然长逝,妻子也不慎感染重病,无钱医治。在下辗转难眠,遂出来走走。”
说话的功夫,红衣男子便走到了南宫梨她们的身侧。
将手中的玉笛收起。
南宫梨见到他背后藏起来的玉笛,神色凝重。
于是她看着红衣男子问道:“真的是因为没钱吗?”
红衣男子见南宫梨一直打量着他手里的玉笛,还以为她是喜欢。
遂从身后取出来,放在她的面前。
“怎么,姑娘,对这支玉笛感兴趣?”
红衣男子保持着一个很好的距离,不近也不远。
他的手指轻轻地拂过那玉笛上的花纹,慢慢的,说不出来的儒雅。
“没有,只是看这玉笛的材质应是十分贵重,将其变卖或许可以换得一笔钱财。”
南宫梨觉得自己的办法应当是可行的。
身后的众人也在看着红衣男子的反应。
只见红衣男子脸上神情一僵。
他看着南宫梨脸上的光泽,原来是在思考这玉笛的价钱,他还以为……
果然世间的女子都现实得很!
他轻咳一声,随即眼眸里流露出不舍之情,叹着气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玉笛乃是家中留下来的传家之物。祖训有言,人在,笛在;人亡,笛存。”
“可惜了我的爱妻,如今还躺在病床上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红衣男子那声泪俱下的模样,满脸的自责与痛苦。
霏青门中的有些女弟子心肠颇软,也跟着擦起了眼泪。
听着身后传来的大片哭泣声。
南宫梨微怔,还有这么执拗的祖训?
生命要为了所谓的规矩让步?
她面上露出难色,缓缓道:“这样的话,确实是无法子了!”
红衣男子见众人都纷纷对他卸下了戒心,于是开口说道:“在下今日与诸位相遇乃是缘分,不知道诸位可否帮我一个忙!”
听到红衣男子的央求,南宫梨脸上表情为难。
她说:“这位公子,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实在是我们这次从山上下来,带的银两也有限,眼看着就不够了。所以……”
说完,南宫梨掏出自己腰间的荷包,在红衣男子面前抖了抖。
“你看。”
听着荷包里细微的声响,红衣男子面上微露尴尬。
他连忙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要和诸位要钱,是希望你们能够去我家里看看!”
“去你家?”
南宫梨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红衣男子神色哀伤地点点头。
其实在刚才,她们说到是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
那些江湖术士。
“这怎么行!”虽然说南宫梨她们是霏青门的弟子,对于一些人间的规矩不是很看重。
但她们毕竟是女子,回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的居所,如何使得?
“姑娘别误会了,此举是为我家娘子。”
红衣男子眼眸微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告知与南宫梨她们。
原来这红衣男子的娘子原本是个绣娘。
因为熬坏了眼睛而一病不起,这病说来也古怪得紧,夜晚尤其加重,而到了白天症状则能减轻一些。
于是在男子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怀疑:会不会是邪灵作怪。
红衣男子挠了挠后脑勺,装出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语气带着些恳求的意味:“求求各位侠士们仗义相助吧!”
南宫梨看着红衣男子那低垂下去的脑袋,心里不免动容。
她将红衣男子扶起来,沉思了片刻道:“那好,我们就与你走一趟。”
旁边有人问道:“师姐,那妖物的事怎么办?”
难道就不管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