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有脚步声响起，林若言并不在意，又抬起脚落下，矮个男人的无名指骨头也跟着破裂。

矮个男人痛嚎，忍着麻木的疼痛，想拽回在林若言脚下的手指，却在绣鞋下分毫拽不出来。

随着脚步声的走近，地上的两个男人也听到了，满怀希望的抬起头，却在来人的话语中又灭了。

“若言姑娘。”这声音很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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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言转身，却发现来人是刚才在大堂中喊她名字的那个老人。

“是我，张海峡。”老人将自己的脸上的面具揭去。

地上的两个男人比刚才更绝望，后来的这个男人一上来就没忌讳在他们面前露脸。

就跟他们黄葵帮决定杀人灭口时，并不避讳自己的脸对方看没看到。

反正迟早是个死人，知道了也无非就是黄泉路上做个明白鬼。

面具下是一张清俊的脸，确实是张海峡。

林若言讶异，这是在汉口，他不是在大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想说什么，眼神一动，刚要转身，正对她身后的张海峡一踢脚下的石头，正好打中跑了几步的高个男人腿窝，当即跪地不起。

“这一趟送货，我正好带着那些孩子出来当做历练。”

张海峡看懂了林若言的疑惑，出言解释，并没过多在意想要逃跑的男子。

那一块石头，他起码半天动不了那条腿。

表面一如既往的沉着，心下却是对再次见到林若言的激动。

十一年了，没想到今天竟会在小小的汉口见到。

她跟十一年前没丝毫的变化，也幸好他想着历练那些孩子的想法，送货回来后在听到汉口闹水匪严重的消息并没有转道。

甚至为了锻炼这些孩子，特意在汉口码头停留一天，汉口这边他也有过交易，还算熟悉。

“没想到你的生意这么快就做出了云南。”

她有点恍惚，对于林若言来说，跟张海峡分别也不过是过去了不到两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