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跟她印象中的糖葫芦不一样,最大的有两米多长,最短的也有一米长,放在一个大箩筐上支起的架子上,架子上钻了很多圆形的孔洞,大葫芦就插在这孔洞里。
每个大糖葫芦的顶端还插着粉色或者绿色的小旗子,迎风摇摆。
摊主说这是选用最大个的山里红去核,表面没用冰糖,而是用麦芽糖和小米熬制成的白饴糖刷上的,白里透红很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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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言选的是两根带着粉色和绿色小旗子的,都是一米长。
好吃是好吃,一点都不酸,就是太长了,自己吃着不方便,不过小哥手中的喂她,她手中的喂小哥,长度倒是正好。
他们也是看到周围的那些年轻人这样做,才明白原来还可以这样吃,也就不用傻傻的扛回家去。
两边的花灯如同繁星点点,两人一边相互喂着吃糖葫芦,一边目不暇接的欣赏着周围五颜六色的各种姿态万千的花灯。
“小哥,甜吗?”林若言原本以为他不会吃这糖葫芦。
“很甜。”
这是他有记忆起,从来没有奢想过的,能跟着心爱的人一起沉沦在这绚丽多姿的人间烟火中。
而不是一个人孤单前行在黑暗冰冷的墓地中。
东方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辛弃疾的这首青玉案元夕,他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
那两根大糖葫芦到家,他们两人也才吃了三分之一。
张启灵收拾完以后,回到房间准备将重要的东西放入空间,却发现他给林若言的存折定魂铃以及从古楼带出来的东西都在其中。
整理桌上衣服的手顿住,心下一沉,她这是什么意思?
装衣服的空袋子被他收回的手碰到,从桌子上落下,里面掉出了一张相片,张启灵才想起白天他放进衣服袋子里的那张相片。
因为一直跟她在一起的原因,没有时间和心思去看到底是什么。
那张照片是正面向上,他弯腰去捡的时候愣住了。
照片里面站的极近的两个人同时看向镜头,一个是他熟悉到骨子中的人,只不过眼睛是碧绿色,好奇的看着镜头。
另外一个粉墨浓彩,身着五彩蟒袍,五官虽然认不出,但他所知的这种装扮,也只有一个人。
他们两人似要拥抱,却被相机镜头打断,背景看上去像是在戏园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