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姜糖离开,宁文海的眼泪也一下子掉了下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失神。
糖糖从小就乖,就算有时候有点调皮也是无伤大雅的,他们连说她一句都舍不得,可是今天,他居然打了她。
想到这里,宁文海的手忍不住颤了下,眼里满是自责。
见状,贺忱低声安慰道:“三师父,您也别多想,您这也是为了配合姜姜才这么做的,否则的话,科林始终会怀疑她,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姜姜心里也清楚,她不会怪您的。”
道理宁文海何尝不懂。
她可是他带大的啊。
从她开口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只能去配合她。
只是看着她嘴角吐出来的血,心里还是止不住地难受。
“早知道,我该下手轻一点的。”
贺忱摇头,“戏既然已经演了,那就要演到位,这样才能让姜姜的苦没有白受。”
宁文海点了点头,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想到了什么,他又赶忙问道:“对了,老六!”
他还在烧着呢。
“你还记得啊。”丘九言龇牙咧嘴地说道,他刚才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把风长水扒拉出来了,“你再迟点儿,他都成灰了。”
难得抓到他小辫子,丘九言可不得好好挤兑他一下啊。
宁文海也没和他计较,快步上前,手搭在风长水脉搏上,只一下就又缩了回来,“他身上怎么这么冰啊。”
“不然呢,我刚给他画的是防火符,上面有一层冰降温,否则你以为他能扛得住?”
那可是火葬场啊,那么大坨的人都能烧成一个罐子大小的,那温度可想而知。
“也幸好糖糖机灵,给我加了点儿灵气,不然这符的效果可能都没那么好。”
说话间,他抬手把符解开了,等宁文海再去把脉的时候,虽然还是有些凉,但好歹已经好很多了。
待指尖感觉到微弱的跳动后,他不由一阵狂喜,“老六还活着!”
“不然呢。”丘九言得意洋洋道,他刚要继续往下说,宁文海就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你好好说话!”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都说了多少个“不然呢”了,说得好像他们都是傻子,就他是大聪明一样。
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