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贺忱摇了摇头,心情却好了许多。
贺天健他并不在意,经济犯罪,偷税漏税,以及给爷爷下的毒和教唆杀人,数罪并罚,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他更担心的是爷爷的状态。
毕竟他和贺天健的父亲关系是真的好。
好在有她在,他看爷爷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开庭那日,贺永桥也去了,等判决下来时,他走到贺天健面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这话,贺天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贺氏是我爸和你一起创建的,凭什么你是董事长,还把贺氏交给了这个短命鬼。”
他手指着贺忱,一脸不忿。
姜糖眯了眯眼,捏着铜板,眼神微寒。
贺天健继续道:“凭什么他执掌贺氏,而我为贺氏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到头来只能是个副总,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拿回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住口!”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贺永柱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痛心疾首道:“畜生!”
“你是副总,是因为你自己能力不行,你要不是姓贺,你以为你能当上副总?!”
说完,他看向贺永桥,老泪纵横,“大哥,是我对不起你,没教好儿子,差点儿害了您。”
看到一下子看着比他还要苍老许多的堂弟,贺永桥眼底也有些湿润,他看了眼依旧一脸不服气的贺天健,摆了摆手,“罢了。”
说不通。
阿忱说得对,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但凡他还有良知,就不会对淼淼一个孩子下手。
狱警把贺天健带走了,贺永柱看着这一幕,也没说什么,这是他应得的。
贺永柱羞于见他,一再和他道歉后,便颤颤巍巍地走了,步履蹒跚,让人唏嘘。
姜糖看了眼贺天健离开的方向,指尖微动,一张符便弹了出去,瞬间没入他的体内,她嘴角勾着冷嘲。
短命鬼?
她倒要看看,到底谁的命更短。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贺忱侧眸看了她一眼,面上闪过柔和,转瞬即逝,他扶着贺永桥往车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