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睨着他:“最基本的药性都不懂,还敢质疑我的方子,笑话!”
竟是把他刚才的话都还了回去。
宋豫脸涨得通红,低头看着她的方子,确实用量都不多,但被她这么压着,他怎么可能愿意,咬牙据理力争道:“那又怎么样,虽然剂量不大,但贺老先生的身体正虚,你用这种虎狼之药,他根本就承受不住,你这还是在害命!”
姜糖似是被他的话给逗笑了,“我刚才说过了,只要用量合适,就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你是聋子吗?还是傻子,理解能力不行,那就重新回去看书吧!别出门丢人现眼,不懂装懂!”
“你!”宋豫被她说得脸色黑红一片,最后转为乌青,他气恼地拎起药箱,居高临下道:“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就用吧,出了事你可逃不掉!”
说着,他看向贺永桥,说道:“贺老爷子,我告诫你一句,这药药性很烈,即便是她用的分量不多,但三种加在一起,产生的毒性也不小,你自己好生思量到底要不要喝。”
贺永桥淡淡看着他,“不劳费心,姜丫头的药我喝着很好,没什么问题,还会继续喝的。”
这下子,宋豫脸色更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挽尊道:“好,既然如此,那怪我多事了,告辞!”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即便是他强撑着面子,背影里依旧流露出来几分落荒而逃。
“欸……”贺天健看着这一幕,下意识抬手想挽留他,又有些迟疑地扭头看向贺永桥。
见状,贺永桥捏了捏眉心,淡声开口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有姜丫头在我很放心,以后不要再带人来了。”
贺天健年近六十的人了,被他这么一说,有些讪讪,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恭敬道:“是,大伯,我记住了,您身体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露出欣慰的笑容来,似乎并不介意刚才的事,就算是事与愿违,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贺永桥面色缓和了些,点了点头,他有些精神不济,面上露出几分困意来,看向姜糖,又有些歉疚,“姜丫头,刚才的事还请不要介意,我是相信你的医术的,你尽管治就好。”
他不傻,身体怎么样,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身上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轻快过了。
姜糖的医术,是绝对没问题的。
闻言,姜糖笑了下,“嗯,我知道,这种庸医还不配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