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杰克,”海伦说,“你就不能同情一下她吗?”
“我能,”杰克说,“但我怀疑这样做对她能有什么好处,走吧,开门吧。”他搂着内尔的腰,一起走进了房间。
她胆怯地环顾四周。“看起来是不一样了,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我是说,他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她开始哭了起来。
杰克把她领到长沙发上,坐在她旁边,把她的头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哭吧,想怎么哭就怎么哭。你最好把想哭的都哭出来。”
“我只是想,”她抽泣着说,“我以前常来这里,那时这里的一切看起来是什么样儿,后来我再也不来这里了,但我知道这里一切都还是一样的,他还在这里,但现在他死了,他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一切都变得不同。”
“当然,”杰克说着,拍了拍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就好像,我真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有很多事情其他的事情一直在发生,但像这样走进这里,让我突然意识到了一切,杰克,太可怕了。”
“很多事情都很可怕,”杰克说,“但你会习惯的。”
“我永远都不会习惯这个,杰克。我会一直的想,走进来然后发现他死了,即使当我变成一个老掉牙、也没人再喜欢的老太太时,我也不会忘记,杰克,我以后再也不会快乐了,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
“振作起来,”杰克说,“你又不是得了花粉症。”
她停止了哭泣,看着他。“花粉症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杰克说,“想想看,如果所有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你身上,你有这么多麻烦,然后除此之外,你还得了花粉症。那才真的叫可怕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挤出了一个微笑。
“也许我应该喝点酒。”
“也许你应该先洗洗脸,”杰克说。
她想了想。“我想我确实应该先洗洗脸。”
杰克踱步走到厨房,海伦正忙着摆弄黑麦威士忌的酒杯和酒瓶。“我很高兴这事儿过去了。”
“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那种同情的方式也许还真是挺好的,”海伦评论道,“也许带她来这里是个好主意。从现在起,她以后会越来越好。”她端着酒杯和酒瓶走进客厅,倒好酒放在桌上,然后坐在地板上。
内尔回来了,她的脸已经洗过了。
“嗯,”杰克说着,把一杯酒递到内尔手里,“现在也许我们可以试着把这个事情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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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内尔问,“是谁杀了吉弗斯先生?”
“是你吗?”他非常冷静地问道。
她盯着他。“杰克,你真的认为是我干的吗?”
他避开了她的目光。“嗯,毕竟,你在那里。据我所知,你有最好的理由这么做。”
“杰克,别傻了,”海伦愤怒地说,“你知道她没开枪。”
他叹了口气。“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有可能开枪,也可能就这么做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急着要把尸体从那里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