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李初,她依旧没有头绪。不是不爱,是不敢爱。林霁尘说他在京中真的成了个富贵闲人,每日同其他公子哥逗鸟闲逛,京里的销金窝和温柔乡,几乎全有他的身影。他本就生的俊美,若刻意为之,挑眉转眼间便能勾的人失了魂魄。是以,如今京中最有名的是谁,非他李二公子莫属。
斩马刀劈开空气发出呜呜声,沈玄度不由想到当初自己都吓身受重伤的李初离去,他应该恨她。但即使有恨有怨,他还是重新接纳了自己。那这次呢?这次有原谅她的那一天吗?
应该不会,因为终有一天,她会把齐望舒和孟锦姌的尸身迎回来。那个时候,所有真相会大白于世。那个时候,李初即使恨她,应当也不会太过于伤心吧。
但是,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期待所有事情没发生,期待他们还同以前那般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么不甘心,又无法将一切抛开。
之后,沈玄度借沈轻舟的名义,开始往乾京送各种小玩意儿,吃的玩的应有尽有。李初照单全收,但从不多问一句,更没有只字片语寄来。
沈玄度无比知足,这样便已经很好了。
春去秋来,沈玄度摆着手指头数着年月,从北州回到磐安好像已经两三年的光景了吧。
后来,皇上突给沈洛白来了信函。信上提到沈玄度与李初的婚事,言辞之间,希望他们尽快成婚。如若不成,李初娶谁便由不得他做主了。
沈洛白来问沈玄度的意思,沈玄度沉默不语。
沈洛白只得给李为谦去了一封信,李为谦不明其中缘故,连连应声,即刻派李君回京准备一应事宜。
沈洛白见他这般,忙将事情始末同李为谦说明,李为谦一时有些为难。但最后一拍大腿,老子做派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由不得他一个黄口小子说什么。只要今今愿意,婚事就这么定了吧。”
沈洛白再问沈玄度,沈玄度依旧沉默。这两三年来,沈洛白对她这种在关键事上不言不语的样子也颇有些生气,怒道:“我看你也是不愿意,你们俩撂开手就此作罢吧。至于以后李初娶了谁,你莫要后悔。”
沈玄度本就心中惊慌,如今听见沈洛白的话,忍不住问:“他什么意思?”
沈洛白瞪眼,“你说他什么意思?我跟你李叔叔书信来往这么久,李初能不知道?他那个性子,你李叔叔真的敢替他做主?你呀,真是要气死你爹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