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之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什么是正义?什么叫释怀?此刻的她真的体会到了发至内心的那份无奈和孤独,那种孤独真的可怕。
看着眼前这个依然在喋喋不休而且很有耐心的劝自己的日麦勇嘎,她忽然又感觉很欣慰,至少还有个还不是很了解的朋友在乎自己。
她静静的听着日麦勇嘎的劝解,眼睛却看向了正在一堆杂物中翻找东西的团团,那样子,就像一个无家可归且无依靠的孩子在翻找辣鸡中的吃的。
在这看似平静的画面里,孤独感却如潮水般向沈安之涌来,她再次想起了在三清山的日子,虽然有过一些朋友,但都是短暂的相逢,大多数已经不在了。
如今,在这个陌生的黄龙溪村里,尽管羌族小伙儿日麦勇嘎刚刚成为她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还是难以驱散。
此时的她,多么希望能有一个真正懂她的人出现,能与她分享江湖中的奇闻轶事,能理解她内心深处的侠义情怀和那些不为人知的柔弱。
但一想到村民们之前的行为,这种希望似乎变得更加渺茫,孤独的情绪继续在她心中蔓延,她感觉自己就像一片随风飘荡的叶子,没有真正的归宿。
“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怎么样?”
“啊?”
日麦勇嘎的话顿时让沈安之回过神来,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日麦勇嘎,脑海中突然闪过葵冉、康青、刘玉林、杨万达、柯达生、玉虚道长的身影。
看着日麦勇嘎真诚的脸庞和他那些喋喋不休的安慰话语,就像一道光照进了沈安之内心黑暗的角落,她意识到,人生孤独才是常态,现在眼前这个羌族小伙儿真心想要靠近她、理解她、成为她的朋友。
沈安之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的山峦,心中像是打开了一个结。
“日麦勇嘎。”沈安之脸上忽然带上了笑容:“我刚刚想通了一些事情,我很庆幸能够认识你,也很感激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
日麦勇嘎有些惊喜,自己说的事和沈安之说的事压根儿不搭嘎呀,自己说的是村民们和他们的行为以及开导安之的话,安之怎么忽然就扯上了朋友?
“怎么?不愿意成为我沈安之的朋友?”安之见日麦勇嘎半天没反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