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太监闻言,恭敬道:“秦大人乃是陛下钦点的县长,自然与他人不同。”
“你啊你,就会溜须拍马。”文帝笑骂,不过他对秦浩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
重新拿起那套精美的白瓷,文帝端详起来,很快发现了端倪,询问身边的太监:“宫中的御用白陶能达到这种细致的程度吗?”
太监小心翼翼的捧起一个白瓷盘,从斜面看下去,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这可不是白陶能够做到的。
“回禀陛下,即便是最顶尖的御用白陶也不如这套白瓷精美。”
文帝默默点头,良久才道:“按照那小子所说,这样的白瓷可以批量烧制,一窑就能出成千上万套,若是他没有夸大其词,荣县兴盛的确是指日可待。”
“看样子寡人的确是没有选错人,去,将这些白瓷各送一套给皇后与越妃,还有太子跟三皇子那里也都送一套,也算是助那小子一臂之力吧。”
小主,
“诺。”
不多时,皇宫中几位贵人都开始使用一种叫做瓷器的器皿,喝茶、吃饭的消息不胫而走,上行下效,很快就在世家大族当中流传开来。
可是这陶瓷并不稀奇,远没有漆器名贵,为什么宫中的贵人会用这玩意呢?
直到秦袁氏请来了一些世家贵妇到家中做客,宴席上,这些世家贵妇见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精致器皿。
一开始她们见到那光滑如镜的瓷器,还以为是某种玉器,直到秦袁氏含笑解释着这瓷器的好处,这些世家贵妇这才明白,为什么宫中那几位贵人都纷纷改用瓷器。
还有不少世家贵妇询问秦袁氏这些瓷器在哪里可以买到,秦袁氏趁机打起了广告。
“此乃秦家不传之秘,第一批只制作了极少数量,暂时还买不到,要想买就只能等第二批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些世家贵妇不甘心的跑遍了都城所有售卖陶瓷的店铺,结果发现,的确没有哪家能够做出一样成色的瓷器,这样一来“秦家瓷”的名声也越传越响。
而袁慎这边,作为一个有节操的青年,原本他是极其抗拒打广告这件事的,不过秦浩给他的信中写了这样一首诗。
袁慎觉得这样的诗,如果在自己手里埋没,多少有点于心不忍,同时为了配合这首诗的意境,袁慎举办了一场诗会。
诗会所用的器皿自然就是秦浩送来的白瓷。
一开始那些世家子弟对于这些白瓷并不感冒,只是觉得稍微精致一些罢了。
等到袁慎写出秦浩的那首诗,事后下人清点的时候发现,所有的白瓷全都不见了,就连袁慎用的杯子也都被人顺走了。
“越人遗我剡溪茗,采得金牙爨金鼎。素瓷雪色缥沫香,
何似诸仙琼蕊浆。一饮涤昏寐,情来朗爽满天地。
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
何须苦心破烦恼。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
愁看毕卓瓮间夜,笑向陶潜篱下时。崔侯啜之意不已,
狂歌一曲惊人耳。孰知茶道全尔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从此之后,都城世家子弟的诗会,若是没有瓷器佐茶,就感觉再好的茶都黯然失色。
这些自负风雅、君子的世家子弟,一个个开始搜罗那里有这样精美的瓷器卖,可是翻遍了都城,都没有发现可以跟白瓷媲美的陶瓷,物以稀为贵,白瓷就成了风雅的代名词,若是没有一套精致的白瓷招待,都不好意思再举办诗会。
在这方面,秦浩的老师张纯也帮了不少忙,秦浩也送了他几套白瓷,像他这种大儒,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招待的也都是一些很有学问的人。
这样风雅的器皿自然受到追捧,一开始张纯还很大方,谁要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