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像蜡像一样笑……

笑……

像人偶一样笑……

一双浑浊且空洞的眼睛看着这一幕。

今夜有客人来访……

一名身形矮小的老人正坐在不远处的饭桌旁，上方的吊灯投下一束略显狭隘的白光，将形同枯槁的肢体照亮。

老人有着一张区别于华夏人的脸，皱皱巴巴的苍白皮肤因为衰老显得松弛，棱角分明的鹰钩鼻与眼窝深陷的三角眼带着明显的欧洲人特点，一头白发乱糟糟的似乎疏于打理，他穿着一身古板的灰色衣服，暮气沉沉的感觉，好似一层厚厚的灰尘笼罩在他身上。

老者的目光浑浊而呆滞，不似活人，更像是用尸体制作的人偶。

突然那凹陷眼眶中，其中一只眼睛突兀地一转看向天花板，老人嘴巴微微开合，似乎在喃喃自语。

“监视眼被拔掉了？”

沙哑的声音给人一种不舒服的异样感，用的是德联邦通用语，这名有些面容可憎的老者正是“人偶恶魔”的契约者，代号“圣诞老人”，之前窥探“冬国”联盟二人的“眼球”也是他所设置的。

诡异老头的两颗眼球各自行动，其中一只依然在无意识的旋转，另一只却向下一挪，看向了餐桌之上摆放的东西。

一些照片以及纸质文件散乱摆放，照片中有科尔女士，也有冬国特工塔莉娅，纸质文件有的是以德联邦语书写，有的用的却是华夏语。

应该是初来乍到的德联邦恶魔猎人却有着如此详尽的资料多少有点不自然，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

只见老者拿起其中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站在某处研究所大门前的合照。其中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人显然是这家的主人，几人合照的大门一侧还有着一个牌子，上书“第五后勤研究院”。

“……”

老人盯着照片看了几秒钟后将其放下，随后又将科尔和塔莉娅的照片挑了出来，一支红色记号笔出现在手上，两把鲜红的“x”将照片标记。

做完这一切，老人停下了动作，房间之中依然时不时传来空洞的笑声，空气之中似乎有无形的丝线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