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典韦、许褚、张辽、陈宫、鲁肃等何彧此行麾下的重要文武便齐聚何彧中军大帐之中,何彧也不废话,直接将刚刚突骑营汇报的消息说出,使得张辽、陈宫、鲁肃都皱起了眉头。
片刻后,张辽率先道:“主公!依照此情来看,恐怕是辽东叛军之中有了智谋之士坐镇,只是末将不明白这辽东叛军中既然有智谋之士,为何之前在鲜卑、乌桓攻打榆关之时未曾出面,而此时却突然跳了出来?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不成?”
张辽话音刚落,鲁肃也开口道:“主公!张将军所言甚是,虽然我大汉都是精锐之兵,但毕竟辽东叛军人数众多,若是叛军依旧如之前的鲜卑、乌桓那般,摆明战场厮杀,我等只需小心应对即可,自然不惧,可若是有人在背后设计,肃恐兵力吃紧,倒时反倒落入叛军陷阱!为主公安危计,肃恳请主公再调兵马前来!”
“大将军!张将军和鲁参军之言有理,此时叛军突然开始施以诱敌之计,与先前大不相同,眼看还有月余这辽东之地便会大雪降临,不利于大军征战,若要速战速决,最好便是征调榆关边军前来,若是稳扎稳打,宫建议大将军立即传令大汉龙骑幽州军经辽东属国之地撤回辽西,大将军只需率军前出六十里威慑阳乐城,让其不敢出兵拦截即可,届时合两军之力震慑辽东叛军绰绰有余,待到来年四月,辽东化冻之后,大将军可一战而平之!”待张辽、鲁肃说完后,陈宫细细思索一番,对何彧建议道。
“哦?你们都觉得辽东叛军有能人设计,我们要么增加兵力,要么暂缓等来年再平定辽东?”何彧嘴角挂着微笑看着众人问道。
张辽、鲁肃及陈宫当即拱手答道:“还请主公(大将军)三思!”
而典韦、许褚则是对视一眼齐声道:“但凭公子(主公)决断!”
“哈哈哈!你们的担心本将明白,不过这次平定辽东之战,本将军一开始就打算的是等到大雪落下才发动进攻,这样辽东叛军可就没办法逃跑,祸害地方百姓了!”
“这...”陈宫一脸疑惑的看着哈哈大笑的何彧,顿了顿还是出声问道:“大将军!若是冬日出兵,将士们如何保暖?雪地深陷,战马如何行进啊?更遑论辎重补给运送更是困难重重!还请大将军解惑!”
陈宫这番话问出,张辽、鲁肃亦是好奇的看向何彧,毕竟历来征战冬日出兵已是少有,而且也多是在相对温暖的南方,而这可是辽东苦寒之地,冬日气温极低,而大将军却要这个时候出兵,莫不是大将军又有了克制严寒之法?
何彧见众人皆是好奇的看着自己,只是笑了笑道:“若尔等想知道为何,可去仲德后军辎重大营一看便知!”张辽几人见何彧不说,无奈只得憋着好奇劲,又商议了一番大营及柳城布防事宜,直至天色黑透才离开。
不过如今才二十出头的张辽,正是好奇心极度旺盛的年纪,对于何彧这么自信冬日出兵那是好奇万分,遂约上年岁相仿的鲁肃,于戌时初直奔柳城以西十里外的辎重大营,打算一探究竟。
......
“的的哒~的的哒~”一阵马蹄声在黑夜中响起,辎重营营门卫兵立马警觉的看向马蹄声处,只见黑暗中两匹快马直奔营门而来,影影绰绰的看不太分明,卫兵立马喝问道:“深夜而来,何部人马?”
“吁~”骑马而来的两人来到营门外十多丈距离,赶紧停下马匹,大声答道:“前军突骑营张辽及中军参军鲁肃有要事求见程昱参军!”
营门卫兵听到张辽两人自报家门,连忙用一面营门处挂着的人头大小的青铜凹面镜,借着火光照向二人,仔细一看果真是张辽和鲁肃,遂隔着营门问道:“张将军和鲁参军深夜到访,可有中军手令?”
“呃...”张辽、鲁肃二人被守卫这么一问,才想起自己是连夜匆匆赶来,忘了向何彧讨得手令,一时间竟被问的哑口无言,愣在营门处。
守卫见二人拿不出手令,立马道:“既然两位大人没有手令,恕属下不能开门迎接,两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张辽、鲁肃两人见被拒营门之外,顿时哭笑不得的对视一眼,看来今天是进不了辎重营了。正郁闷的准备打道回府时,营门里一个声音响起:“咦?文远、子敬,你二人深夜来老夫辎重营有何要事?”
听到身后声音,张辽、鲁肃面色顿时一喜,转过身来就看到程昱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两人,还不待说话,就听程昱接着揶揄道:“嘿嘿!你二人好歹也是军中重要文武,怎么连手令都不带?莫不是背着大将军来的?”
张辽则是急忙陪着笑上前道:“程大人见笑了,我二人出营匆忙,将大将军手书忘在了帐中,明日补上可好?”边说张辽还边向鲁肃递眼色,鲁肃看到张辽眼色,心中会意,也赶忙上前谄笑道:“是极是极!还请程大人通融则个!”
程昱看着两人这番模样顿时忍不住哈哈一笑,然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就别糊弄老夫了,老夫自接到最新一批辎重,就猜到你们肯定有人会前来辎重营打探,进来吧,到老夫帐中一叙!”说罢,便转身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而张辽和鲁肃则是相视一笑,连忙跟上程昱。待进到程昱帐中,程昱招呼两人入座后,才感叹道:“大将军真乃天下人杰也!已有夺天时造化之功矣!”说罢,便从一旁的大木箱中取出几件物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