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左仆射呀,您也是做官做到位极人臣了,您是仆射呀。您也应该知道,没有证据构陷重臣是什么罪过?你说我把人都藏在没人搜到地方了。证据呢?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对不起!就凭你刚才这句话,今天就完不了!陛下,老臣也知道您平常对这宇文化及非常器重。您现在是新君登基。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您呐如果觉得老臣已经不配位立朝纲了,那就请陛下下道圣旨,把老臣贬为庶民!老臣没有别的请求啊,求陛下慈悲,能够赐老臣这副老骨头回到原籍做一位种地的农夫,了却残生!老臣本来还想着能够为新朝出力报效、尽忠臣之能,没想到啊,左仆射不让啊。这新君刚登基,就给老臣扣大帽子呀。这、这、这……老臣实在是立在朝堂之上战战兢兢啊。老婆子……”
“啊,王爷……”
“别喊王爷了,别喊王爷了,咱俩呀,这就算到头了!你跟着我这一辈子,该吃的吃过了,该享福的享过了,咱们也得感谢先帝。但没想到,新君刚登基,就有宠臣向咱俩发难。咱们再在朝堂之上,恐怕命不久矣……”
“是啊,是啊!王驾千岁说的对呀!陛下,臣妇也请求陛下将我等贬为庶民,不要再如此折磨我们了,咱们担不了这个惊,受不了这个怕呀!这是怎么了?呜呜呜……”她是女的,她可以哭啊,就开始在这儿哭天抹泪。
“嗯……”杨广一听,狠狠地瞪了瞪宇文化及,心说话:你这不给我找麻烦吗,啊?!“哎呀,邱老爱卿、老王妃不要难过!什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呐,啊?先帝把尔等遗留给朕,那就是给朕的最大的财富啊!朕还得重用你们呐!哪有什么近臣、远臣之说呢?老王爷切莫怀疑于朕!”
“嘿!陛下,臣万万不敢呐。但,您看看事实在这里呢。这么大帽子就往我脑袋上扣,我、我实在是惶恐不安呐……”
“宇文化及呀,刚才的话严重了!既然没有在长平王府搜出歹人,怎么能够说老王爷和歹人串通一气呢,嗯?!”
杨广也心说话:这事儿基本不可能!这老王爷疯了?放着王位不做,跟响马勾结?看来,这是因为宇文化及他儿子被响马给杀了。这位因为痛子导致自己神迷心窍,言语之间就有点不理智了。
宇文化及一听,哎呦!这老王爷真厉害呀!他能示弱!他要说跟自己刚上,要说真得在这里较上劲!那自己抽冷子找里面的毛病还真能拱火!但是,邱瑞跟伍建章截然不同。邱瑞人家善于示弱:我不行,我斗不过你,我怕了你了!再不行,我给你磕个头行不行?您看,这样一来让皇上反倒是向了他们了。这就是哀兵必胜的道理。老天爷怜爱那些可怜之人,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就这意思。但是,我不能放弃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呀!这个机会放弃了,未来再逮这个老泥鳅,那更加滑手了。
“陛下,臣并不是妄自推断的。别的不说,就说邱瑞与那伍建章一起带着府丁要到东宫迎立杨勇。就这一条,他就跟那伍建章合谋造反!”
邱瑞说:“慎言!慎言!我说宇文化及,你这个帽子给我扣不上!刚才,我已然解释过了。我跟随伍建章出了府门去东宫完全是奉了皇上的金牌。至于这个金牌到底是那张金称怎么得的?那我不知道!我见金牌如朕亲临呐,我奉皇上的命令,恰恰是我邱瑞忠于大隋、忠于皇上的表现!更何况,我邱瑞最终并没有跟随伍建章到达什么东宫,而是被皇上的天使官宣进了仁寿宫!你可以问问,我是第一个到达仁寿宫的臣子!”
宇文化及一听,我要的就是这番话啊!“你刚才说你奉了天使官的命令来到仁寿宫。这我就不明白了,哪个天使官去宣你了啊?我奉了先帝之命,这些日子在仁寿宫就负责日常事务,我怎么不知道有个天使官去宣你进仁寿宫啊?宣你进仁寿宫所为何故?”
“那我哪知道啊?天使官拿着金牌,还是那句话,如朕亲临!我见金牌,我就得遵从啊。我见到宇文成都拿着金牌,我就让宇文成都搜查我的府了;我见到那伍建章拿着金牌,我就跟着伍建章出了府了;我见到这个天使官拿着金牌,我就跟着天使官走出大兴城了!各位臣僚,大家看看,还有比我邱瑞更忠于大隋,更忠于皇上的吗?我见金牌,无论是何人所拿,我是立即赴命!难道这不是做臣子的本分吗?难道在此还有何厚非吗?”
“哼!我没讲这个!我是问的你那个天使官他现在何处?我们要把他宣到殿上问一问他!因为我们严重怀疑,正是他把你带出大兴城!而你的府丁当中可能就有那七个响马!那人何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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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邱瑞说:“宇文化及呀!你甭跟我瞪眼!那人何在呀?我还想问你呢!”
“啊?”宇文化及一听,“何出此言?你为什么还问我呢?”
“我当然问你了!我是认金牌不认人呢。那天使官拿着金牌,要宣我进仁寿宫,我当然跟着他出了大兴城,就往仁寿宫赶。我到半道之上,这位天使官说了,他另有要事去办,让我自己到仁寿宫来见驾。说完话之后,他把金牌给了我,他走了。我还闹了一脑门子雾水呢,我还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呢?我还怀疑他是不是给我设了个套儿让我往里钻呢!宇文化及,你刚才也说了,你奉了先帝之命在仁寿宫这里主持仁寿宫日常工作。那么你手里也掌握着先帝赐的金牌。我问问你,这块金牌是不是从你手里出去的?!这个天使官是不是你派的?!不然他手里怎么会有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