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许而已。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已经被秘社所收买,或者是对于你的位置形成野心。前一种可能,死不足惜。后一种可能,他们早晚也会因为自己的野心而被秘社收买。
这不仅仅关系到你一个人,关系到你们整个民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任何风险都不能冒,他们必须死。”林锐回答道。
“真的只能这样吗?”恩尼斯特咬着牙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可能?我们就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吗?”
“说出事情的真相?告诉所有人,他们的前总统出卖了自己的国家?你认为有多少人会相信?
而且这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叫做死无对证,前总统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在认罪。很多关于他通敌的证据,也都可能被视作伪造。
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才能证明他才是背叛者?就算你能证明,又有多少人愿意相信你?
你看过魔术表演吗?说穿了那些魔术表演其实一文不值。只是在混淆人们发现真相。但就是没有人愿意相信真相,所有人都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和自己所看到的。
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如果你要坚持披露真相。那最终倒下的那个人会是你。所有人都会认为你为了夺取权力而谋杀了总统。
然后你会死,然后西撒哈拉人民阵线内部会分裂。地方武装组织继续不听号令,人民阵线内部四分五裂陷入内斗。
而得到秘社支持的某一方,将会成为西撒哈拉人新的代表。然而秘社可以利用这个傀儡,达到他们控制西撒哈拉的目的。这就是真相所带来的后果。”林锐厉声道。
“为什么必须是这样?”恩尼斯特烦躁的来回踱步,“我原本以为我是一个正直的人,哪怕做了那件事,我依然是一个正直的人。因为我确信我没有做错。”
林锐摇摇头,“你是一个政客,这个世界上有说谎的政客,卑鄙的政客。但从来没有正直的政客。因为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已经和所谓的正直无缘了。”
恩斯特沉默了一会儿,苦涩的点了点头,“也许你说的对。从我真正走上这条路,我就已经不再是当年为了西撒哈拉高声呐喊,饱含热情争取独立的革命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