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山谷里的小屋之中,这个地方看起来很隐蔽。周围非常安静,而且远离大路,不是知道这里有个小屋的话,根本没有人会进来。
“都进来,这里很安全。”弗兰克低声道。
“弗兰克,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锐看着他说道,“为什么你会亲自参与行动,这和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完全不一样。你说你的线人失踪,是不是被基地内的人发现了什么?我需要知道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我们在潜入北约基地之前,必须了解更多。”
“是啊,了解更多。”弗兰克复述道,体会这话的含义。“好吧。我告速你们全部的信息。之前我明确说过,我不能参与此事,但是现在我原本准备派来的送货人有问题了。但是放心,那和北约基地无关。我们的行动依然非常隐秘,没有任何暴露的可能。”
疯马从门外里走了进来。这个印第安人的脸呈棕褐色,剃着光头,一双明亮的蓝眼睛露出狂乱的神情。他从林锐手中拿回枪,端着它扫视了一遍小屋内的情形。“外面是安全的!”他对林锐点点头道。
“好的。别放松,疯马。让弟兄们放机灵点。”林锐说道。
疯马的眼睛最后定定地瞧着弗兰克,不信任地摇摇头。“老大,我不太信任这家伙。”他咕哝道,“大家伙儿也都有疑虑,这跟我们事先说好的不一样。”
林锐点点头,“交给我解决。”
“情况就是这样了,计划没有变动,只是人员有些变动,我想这不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吧?”弗兰克不耐烦地问道,“你觉得这里还有什么问题吗?放松些,瑞克。我是你的雇主代表,不是敌人。”
“没错。”林锐说道。“那就当是一次意外好了。我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潜入那个北约的秘密基地。”林锐说道,他的眉毛拧在一起,“不能盲目与北约部队交锋。我们要做的是获取基地内的重要物品。所以我必须重申一遍,不管你是不是雇主,行动的指挥权只在我们这一边,你还有什么疑问?”
“没有问题,长官。”弗兰克耸耸肩答道,“但是我们首先得有一个计划。不能贸然进入满是敌军的基地,这样完不成任务,反而会误了大事。我的线人失踪了,所以我才亲自来,希望能够给你们的行动带来帮助。我不会插手任何指挥上的事情。这总可以了吧?”
林锐转头看看将岸。
精算师将岸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确实使我们别无选择,是吧?”他转身背对来回踱步,陷入了沉思。“你怎么能够确定你的线人失踪没有影响到这次任务?如果他是被北约基地的人抓了呢?如果北约部队已经获知了我们的这次任务呢?”
“因为如果是这样,我会第一个被抓。中情局下手,历来比别人快一步。”弗兰克低声道。“但我现在没事,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原本可以另外指派一个人来,但是我却亲自参与这次任务,也是想对你们表明态度。这次任务是绝对安全的。那么你们计划怎么干?”他问道,“我已经说明了为什么我会临时决定参与此事,那么——然后呢?我们就这样闲扯一整天吗,瑞克先生?”
“不。”林锐回答。
他扫了一眼弗兰克和精算师。精算师和他的队员是完全值得信赖的,至于这个弗兰克,林锐虽然还是怀疑他是不是另有其他,但在没有证据证明之前,还是应该假定他是安全的。林锐不信任他,但这个间谍很精明,也知道利害关系,所以应该不会对这次任务加以干涉。
“那么好吧,把队员集中起来,我们听取一下弗兰克的情报。”林锐点点头。
在队员们聚拢之后,弗兰克低声道,“这个北约基地,在博博托夫库克山附近。在三年前建成,去年才陆续投入使用。基地的北约军方代码:KR109,代号浣熊。是北约在黑山发展的重要监控基地之一,其位置我们已经探明。基地在雪线之上,距离我们这里还很远。”
“不是说只有而是公里么?”疯马皱眉道。
“那个坐标是假的,我们只是用他来定义集合地点的。避免在我们到达集合点之前遭遇泄密。”弗兰克低声道,“所以在送货人失踪之后,我才及时赶过来。”
“妈的,你们这些间谍也真够可以的,满嘴没有一句真话。”疯马摇头道。
“现在我可以保证,我接下来所说的都是真话。”弗兰克低声道,“我们要找的那个设备箱,位于KR109基地的指挥部。之前基地的常备人员是八十多人,最近有所增多,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人左右。我说的是作战人员,还不包括技术人员和后勤。”
“人数不是问题,只要进去之后不暴露,人再多也是一样。”谢尔盖摇头道。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乐观,还有一件事,我说过了这个基地的位置很高。在寻常情况之下很难上去。”弗兰克搬出电脑,切换了一张图片道。“就是这里。”
“该死的,这个基地在雪线以上。”林锐皱眉道,“这种高度,四周是终年不化的积雪。”
“而且要通过那里,没有太多的途径。主要只有两条,一是直升机,二是专用缆车。”弗兰克的手指着地图上低声道。
疯马皱眉道,“这可有些麻烦了,我们显然不能通过直升机进入。而缆车的话,两端应该都有北约士兵把守。我们要想潜入也很困难。”
“不对啊,一个基地为什么要设置在交通这么不便利的情况下?”桑德罗低声道,“作为一个军事基地,难道不该处在交通便利的位置,补给什么的也更方便。”
“那得看这个基地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疯马摇头道,“作战基地和监测基地是不一样的。这是一个监测基地的话,应该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