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厅,锦衣华服的人群。美食美酒和美女在笑声之中尽显韵味。
林锐有些不太习惯这个地方,就如同他不习惯身上刻板的西服。龙正午看着他笑了笑道,“怎么,你不太经历这样的场合?”
“不是不太经历,是从未经历过。”林锐缓缓地道,“这些人让我感到紧张。”
“紧张就对了,因为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龙正午微笑道,“不管怎么衣冠楚楚,都改变不了这一点。这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一群人。”
将岸点头道,“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并不在战场上,而是站在战争背后的既得利益者。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也是战场。”他穿上礼服带上眼镜之后,显得很有风度。
龙正午笑了笑,端着酒杯低声道,“将岸,你带他熟悉一下这里。”
将岸点点头,带着林锐在大厅里随意闲逛着聊天。“你看到那个人没有?”将岸对林锐使着眼色道。
“怎么了?”林锐微微皱眉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个身材笔挺的的中年人正在几个人之中谈笑风声。
“他是德阳集团的代表,这家公司非常大,美国最大的军事后勤承包商,美军飞机的维修保养和运输基本上由该公司负责。他们也有安全承包的合同,阿富汗军政首脑的保卫工作,就是由美国外交部出钱雇用德阳集团的承包商来做的。表面上看来是非常正规的公司,但其实非洲和南美洲一些动乱地区也有他们的秘密身影。”将岸缓缓地道。
“德阳公司?我听说过一点,他们也算是国际佣兵业间的巨头了。”林锐点头道。
“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更不得了,她是泰坦公司的。这家公司1981年成立于圣迭戈,是国家安全和国土安全产品的主要供应商。主要业务包括:国土安全和反恐战争;为美军以及盟军提供c4isr系统。客户多为国防、情报和其他政府执法机构。年销售收入超过20亿美元,雇员人。业务遍及全球12个国家。该公司还在纽约证交所上市。”将岸低声道。
“又是一个私人军事巨头。”林锐忍不住苦笑道,“和他们相比我们简直是小打小闹了。”
“但是和前面那个大佬相比,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如果他们算是巨头,那么前面这位简直可以说是史前巨鳄。”将岸一笑道,“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他们在营业额上全世界最大的国防工业承包商。掌握了了美国三分之一的航空工业。不过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玩高端工业的。而我们最多只能算是劳务。”
“我书念的太少,只能当苦力。”林锐摸摸鼻子道,“晨星公司在这些人里面能够排上第几?”
“在军事服务方面,晨星公司至少在前五之列。不过要论财力雄厚,当然不能跟洛克希德马丁和波音公司这样的巨头相比。龙正午说得很对,这里就是一个军事俱乐部,也是一群追逐战争利益的商界群雄。”将岸淡淡地道。
“我们不也是一样么?”林锐缓缓地道。
“是啊,我们也是,而且远不如他们强壮。”将岸低声道,“走吧,我带你逛逛,你必须学会融入这个圈子。否则就会被当作异类的。”
龙正午端着一杯酒,走进了人群之中,和很多人打着招呼。人群之中有不多都不认识他,只是礼貌地对着他微笑示意。但是那些认识他的人却不无色变,神色之间变得极为凝重起来。
终于,那个德阳集团的代表走到了人群之中,笑着举杯道,“诸位,我们今天的聚会主要是为了欢迎一位新成员。这位新成员可真是够神秘的,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拿到了最高级别的军事承包资格。却连我也不清楚他是谁。直到刚才我才认出了他,我们的老朋友龙正午先生又回来了。”
人群几乎全都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个胖子的身上。
龙正午笑了笑,走出来,一脸无奈地道,“我其实不算是神秘,尤其是对一些老朋友来说。最多只能算是有些低调,你知道我是个中国人,一般中国人都比较谦虚。”他的话引起了一些人的笑声。
“龙先生,不过我很奇怪,据我们所知,你已经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为什么又会回来呢?”那个代表泰坦公司的美女笑着道。
“呃,也许因为我的快餐店利润太薄了。而我的肚子却发福得厉害。没办法,为了保持我这身材不被饿瘦,我也只能回来干老本行了。”龙正午一本正经地抱着自己的啤酒肚道。
“我反对。”乔终于分开人群走了出来,他冷笑着道,“这位龙先生是我们晨星公司的董事会成员之一。现在他居然重新以黑岛军事公司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这似乎不太妥当。”
龙正午看着乔,微微一笑道,“不知道你所谓的不太妥当是指什么?在这里的每一位可能都不止有一个公司吧?有很多甚至同时持有几家大型公司的股份,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况且成为管理委员会的成员资格,就是取得最高级别的军事承包资格,这个规矩从来没有变过吧?”
“哼,那我就要问你了。站在这里的这位龙先生到底代表了哪一方的利益?是晨星公司,还是你那个不知所谓的黑岛公司?”乔冷冷地道。
“这有什么区别么?”龙正午一笑道,“不管是晨星还是黑岛,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一员,而我们最初成立这个管理委员会的目的,就是消除内部矛盾,维持共同利益。从生意上来说,我们或许是竞争对手,但从委员会的立场来讲,我们的利益却是相同的。”
“龙先生的话确实很有道理,管理委员会的目的也确实如此。乔,这是一个生意场,生意场就要有生意场的规矩。我们不管晨星和黑岛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但是你并不能以此作为攻击龙先生的理由。这就是管理委员会的规矩。”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代表笑着走出来,对龙正午伸出了自己的手,“龙先生,欢迎加入。”
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知道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背景和力量。他们既然发言力挺龙正午,那么龙正午和黑岛公司进入管理委员会将毫无疑问。果然,一些大型军事公司的代表纷纷走上前来对龙正午表示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