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锐他们散开在林中突进,林中的枪声持续了大概几分钟之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佣兵分队的所有成员,都端着枪在林间小心翼翼的进行最后的搜索检查,并且将一个个已经彻底放弃抵抗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绑了起来,拖到了一起。
到了这个时候,整个这一带的林子里到处都是第一次剧烈爆炸,所造成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残尸以及身体的零碎。另外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混杂着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血腥味,令人中之作呕,不过对于佣兵分队中的士兵们来说,这样的场景已经算不上什么了,他们这帮人在屡次作战的时候,都见过这样的场景。
不过以往倒在地上的大多都是马里罢了,但是今天胜利者却是他们,倒在地上的全部都是图阿雷格武装分子。
所以这帮佣兵,对此毫不介意,一个个还笑的见牙不见眼,到处搜罗着可以带走的纪念品,朝他们身上猛塞。
不过林锐也没忘了让他们打扫战场,毕竟这次他们一场仗打下来,消耗了大量的炸药和手榴弹,不从图阿雷格武装分子身上补充一些,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顺便这帮家伙把能找到的手榴弹,也都搜罗了起来,塞入了他们的背包之中,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手榴弹还是性能不错的,威力大,只是操作麻烦了一些罢了,并不比法国人给他们配发的那种卵形手榴弹差到哪儿去。
不过他们现在对于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那些AK47还有手枪等武器,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于是搜集起来只带上了部分子弹,其利用这个时间,林锐清点了他们自己的损失以及弹药消耗的情况,这一仗打下来,他们只有三十多个人受了轻伤,阵亡了二十一个人,其余的人基本上都全都保持健康。
但是他们却一举消灭了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六百二十多人,其中还包括多个军官,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他们便发现了几个当地黑人的尸体。其中可以肯定,有几个是当地向导,在第一声爆炸的时候,那个当地向导和他的同伙,就被炸成了碎肉。另外他们还找到了被林锐一枪爆头的那个图阿雷格武装分子指挥官的尸体。
香肠上去把代表他军衔的肩章撕了下来,替林锐收存了起来,同时把能找到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军官的肩章也都搜集起来,装入了口袋里。
这些东西,绝对不能丢弃。就在其他人忙于打扫战场的时候,那些马里士兵也在忙着打扫战场。
几个当地征召的佣兵不停的东跑西颠,把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尸体上的右耳朵都割了下来,装入到了一个背包里面,不多会儿就塞得满满的,搞得血淋淋的。
“我说,你吃饱了撑的吗?没事割这些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耳朵干吗?难道准备凉拌下酒不成?带着这些东西,半天就臭不可闻了,赶紧扔了!”林锐无意间发现了这个佣兵的这种行为,于是点了一支烟,一脸嫌弃的问道。
那几个佣兵听了林锐的话之后,立即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对林锐解释道:“这是传统,当在战场上杀死我们的敌人的时候,就把敌人的两只耳朵割下来,然后晾干装起来,以后可以作为领赏的真证据。但是今天杀的图阿雷格人实在是太多了,割两只耳朵的话,实在是不好带,所以我就只割了一只右耳,这样也可以计算我们的战功!
这不前天队长你们打死的图阿雷格人的耳朵,我都收起来了,用盐腌上,得空用火熏干,就不臭了!”
林锐听了之后,翻了翻白眼,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一些非洲的黑人佣兵确实好像有这种传统习俗,于是他也就不管这些黑人继续割耳朵了,只要不耽误正事就行。
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哪个被林锐先击伤,接着又被香肠踢晕的小队长很快被一股凉水浇在脸上缓缓苏醒了过来。这家伙迷迷糊糊醒过来之后,立即就被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不停的倒吸凉气,还发出了呻吟声。
林锐一个午餐肉罐头,一边吃一边开始对这厮审讯了起来,对于周边血淋淋的场景根本视而不见,倒是那几个战俘看着林锐大口的吃午餐肉的样子,嘴里一股股的反酸水,胃里也一直翻江倒海的犯恶心。
就算是他们已经经历过了不少场战斗,但是像今天这样惨烈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就在他的脚前面,这会儿还留着一截子不知道是谁的小肠和几块碎肉,让他看见就觉得恶心,真不知道林锐怎么还能有胃口吃得下去午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