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收这么年轻的徒弟,赵老估计对他也是寄予厚望。
官场上的事情,少不得得亲身示范,谆谆教导。
果然。
赵老头笑了笑,说:“等这小子考上再说吧。”
“万一落榜呢?”
这就是口风有所松动了。
那小子还是挺有魅力的嘛。
圣旨请不动,钦差请不动,朝廷官员请不动的人。
为了这个出身乡野的小子,居然松口了。
钱夫子也笑道:“赵老说过,他乃是院试案首。”
“既然去年张学政点了他,我这个主考官自然也是认可张学政眼光的。”
言下之意就是,除非苏誉考得跟屎一样,不然基本是没啥问题的。
原本苏誉一个院试案首,乡试不出什么大问题,基本都会过的。
但这当然不是十成十,总会有意外。
钱夫子说的这一番话,就是把这一番可能会有的意外提前给扼杀了。
赵老头虽然没开口,但他却在无意中就帮了苏誉一把。
他听了钱夫子的话,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别的了。
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若是苏誉那小子考试考得非常差,钱大人就是把那乡试的后门板拆了,估计他也会被会试的门槛绊倒,摔倒在门口不得而入。
若是正常发挥,那自然是没问题了。
就是名次的问题。
举人这种试太简单,赵老头当年就是乡试解元。
让苏誉因为自己得点好处,也无所谓,影响不了大局。
“钱夫子这些话,倒不必说与我这个无权无势的糟老头子听。”
“科举场上的事情,你们考官决定便是。”
钱夫子便很识时务地止住这个话题。
能把赵成书请回去,他就算是立了大功。
而且也为自己找了一棵能背靠的大树。
……
外面还在下着雨。
苏誉和顾长乐已经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今天去拜访赵老头,本来除了看望他老人家外,还想着要问问赵老头关于科举的事情。
但因为钱夫子在,苏誉没有问出来。
顾长乐说:“那个钱夫子,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
“先前赵爷爷给我们来的信就说过,朝廷指派来监考我们这边乡试的主考官便是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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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钱夫子,会不会与他有关系?”
苏誉猜到的事情,顾长乐自然也想到了。
只是也不敢确认。
苏誉觉得这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